眼前一片眩晕,就只剩下一只巨大的黑dòng,黑得看不见底。崖口上的几块碎石悄悄地滚落,随即消失得无声无息,听不到一点回声。
崖边,两个提着枪杀红了眼的男人,静静地对视。
那两把枪的主人,这会子心里琢磨的其实都是一件事,都很想T转枪口堵上对方的脑壳。但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乱葬崖赌赛,赌得是两家数年数十年间的恩怨,赌得是两个男人的脸面和尊严。
就算是恨对方恨得牙_geng痒痒,也不能在这时候开枪毙人。而这场赌赛,也绝不能输!
马匪帮里的pào头嚷道:“喂!俺说你们那边儿,怎么弄上去一个这么脸生的家伙?这吊上去的是哪个?”
大总管麾下的管事的回敬道:“是我们阿匹府中的俾子,怎样?”
“怎样?哼,赌赛历来有规矩的,吊上去的得是身边亲近的人,赌得才有诚信!你家总管大人吊上去个俾子算怎么回事A,他算江湖哪一号A,大家伙谁认识他是个鸟A!你家大总管就算一枪打歪了,把这俾子的脑壳打爆了,也不会心疼吧?那还赌个什么意思!”
马匪伙计们纷纷挥拳头抗议。
阿巴旺吉几步缓缓地走近胡三pào,四目相对,视线胶着,突然高声说道:“老子吊上去的,就是身边很亲近、很亲近的人**你们大刀把子知道的。胡三pào,老子说得对不?”
胡三pào满脸的得意和轻狂被一阵风卷走,狠狠地瞪着大总管,不答话。
阿巴旺吉一字一顿地说:“你既然没话说,那老子可就开、枪、了。”
周围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喘完这一口气儿,枪响了。
甚至没有人看到大总管举枪瞄准,修长的一_geng铁管子,枪口冒出红通通的炙焰,空中一声雀鸣,人r靶子左肩膀上的那一条绳索,嗖一声崩开。
人群里响起一阵倒抽凉气的轻微异动。仰头目不转睛的胡三pào,硬朗的脸膛已经有些变色。
永宁大总管并没有按照一般人打九枪的顺序,先去掉丹吉措脖颈上那一_geng绳索,而是从肩膀开始打。
果然,众人还没醒过味儿来,又是一枪,枪子儿jīng准地打飞了丹吉措右肩膀上的绳索。
这两条绳索原本十字jiāo叉兜住r靶子的上半身,在身后打结,捆缚住丹吉措的两只手。如今大总管突然发飙打断了这两条绳子,麻绳突突突地从丹吉措两只手腕子上抽走,他只觉得上半身突然就失去了依靠,没了牵拽起重量的力道,猛然向下一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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