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分派去主管茅厕,他连午饭和晚饭都省掉了。每天清晨起身,趁着还没有见到那些满满当当的木桶,先解决掉早饭,用油茶和饵块把自己喂得饱饱的。等到开始上工,就一边gān活一边梗着脖子呕吐,将早饭呕掉一大半,另一半留在胃里百般翻腾和煎熬。
也是自从他做了大总管家茅厕的地主,往日里从不挪动屁gu亲自来茅厕出恭的大总管,来得是越来越勤。阿巴旺吉一天三五趟地哼着小曲,晃晃悠悠地踱步进来,眼珠子滴溜寻么。
丹吉措蹲在水沟旁边刷桶,男人偏偏就杵在他身旁三尺之nei,撩开袍子,对着水沟撒Niao。
丹吉措登时就觉得别扭,起身想要避开。自己从不会在别人面前露出来,也不愿意看到别人在他面前出恭。
大总管叫住他:“gān啥子去?”
“我在这里,你怕是不方便。”
“哼,咋个不方便?你在这里,老子觉得很方便!”
丹吉措拎起一只便桶,斜搁在水沟里,用小竹帚轻轻地刷扫。他的手臂尽量伸到最长,每只手都只用两_geng指头捏着桶子的边缘和扫帚把子,脖子扭着,脸别过去尽量不看。因为屏住了呼xi,一张脸憋得通红。
他那一副憋屈和嫌恶的表情,顿时让身旁的大总管张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一只爱惜羽毛的小山雀呦!”
几坨污秽物还是溅到了丹吉措的_yi襟上,顿时臭不可闻。他呆愣愣地杵在水沟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张皱巴巴的委屈脸孔都快要扭到了后脖子,自己都开始嫌恶自己。
他就只有这一tao粗麻木_yi_fu,还是在逃亡路上捡拾来的,已经褴褛不堪,快要撕扯成几挂布条条。如今连个能换洗的_yi_fu都没有。
大总管从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冲他勾了勾手。
丹吉措跟随大总管进了偏屋。不大的一间木楞_F_里,墙壁上挂起一只硕大的牦牛头,眼如铜锤般粗悍;几把藏刀像弯月一般,斜斜地爬在墙头,刀鞘上嵌有玛瑙和玉石。
整间屋子浮出沉香木瓤子的稠郁味道。
阿巴旺吉从竹编箱子里拎出一tao_yi_fu:“喏,换上这个。这是我们摩梭人的打扮,以后不许再穿别家的乱糟糟的_yi_fu!”
丹吉措正要解开_yi襟,瞥见大总管的一双鹰眼,正一眨不眨地盯住自己,全身上下地打量。男人炙热的目光烧化了他身上软塌塌的麻布_yi衫,燎过一层皮r。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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