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正义说:“我们三班没你们七班厉害,我们甘拜下风。”
邵钧:“少来!上回哪个班的打球犯规,串通黑哨,欺负我们?”
田正义:“至于吗,不就一场球,去年输的,您今年还惦记着找回来?!”
田队长比邵钧来清河来得早,资历老,警衔也高一级。这一年,俩人不仅在篮球场上较劲,管理队伍也较着劲。做管教的时间长了,其实都是这么个脾气,手底下带的犯人班就跟带自己孩子似的,互相比着,还都特别护犊子。自己私下怎么削人训人拿大皮带抽人都没关系,就是不乐意让别人说出个不是,不能让别人瞧扁了。
“给我们班就给我们班,给我什么人我都照样儿训他。”邵钧在同事跟前不能示弱。
他把电脑里打了一半儿的游戏匆匆关掉,香烟嘬成个烟屁gu,碾进烟灰缸。
D上警帽儿,提了警棍,上工。
“一场球,就差两分**小心眼儿。”田正义在背后小声儿唠叨。
后半句话没说出口:公子哥儿,骨子里争qiáng好胜的臭脾气。
“3709,入监。”
邵钧喊着话,打开铁门,把黑布鞋领进屋。
屋里的上铺下铺坐满了人,大眼瞪小眼儿的,瞅着新来的犯人。班长老盛盘tui坐在大铺的位置,旁边坐着顺子,刺猬,胡岩,都定定地看着。
新来的犯人,入监都得换_yi_fu,黑布鞋自始至终一声儿没吭哧,也没废话,默默地把_yi_fu扒了,好像对监狱里这一tao路数习以为常。
别说犯人们都看,邵钧自己也忍不住瞄了好几眼。新来的人极其沉默,眼光冷冷的,带着一gu子麻木不仁的yīn沉,薄薄的上唇抿成一道线,眉眼浓重,鼻梁很高,侧面喉结轻颤的轮廓让邵钧莫名看了一会儿**
neng下来的_yi_fu,由同牢的顺子和刺猬里里外外摸排了一遍,确认“gān净”。
布鞋是那种老北京穿的棉布衲白色厚底黑色布面的鞋子。这年头很少有人再穿这种鞋。鞋底nei侧写着“nei联升”,邵钧认识,确实是一家老字号,做工讲究,很“养脚”。
“neiku呢,ku头咋不neng?”刺猬翻了半天,没翻出油水,还挺不甘心。
这地儿本来也没有必须要nengneiku的规矩,邵钧还没发话,刺猬狐假虎威似的说:“ku裆里藏了啥好玩意儿?老实点儿,jiāo出来。”
邵钧扫了一眼那尺寸,眼神示意刺猬:你瞅一眼,没藏手机和烟就行了。
刺猬才要伸俩爪子去摸,被对方眯细的目光盯了回来。
僵持了只几秒钟,黑布鞋zhui角甩出一丝儿轻蔑的笑,来者不拒似的,自己一把剥掉了最后一层**
“**”
“*了**”
人堆里传出高高低低的几声儿呵叹,一屋子都是男人,都明白这话是啥意思。
鼓鼓囊囊尺寸异于常人的ku裆,竟然没做假,没垫海绵也没藏手机,货真价实一爷们儿。
“还真挺有‘货’的。”顺子评价道。
旁边儿的胡岩从chuáng栏杆上探出头,张着zhui,死盯着人看,不知不觉大半个身子都探出去了,差点儿一头栽到地上**
“3709,周建明,以后你就住这屋。”
等新犯换好了全tao囚_fu,邵钧说道。
黑布鞋这时候突然抬眼盯住邵钧:“名儿念错了。”
邵钧低头看材料:“哪儿错了?”
那人冷冷地:“我不叫那名儿,你弄岔了。”
“你档案上白纸黑字儿写的,我还能给你弄岔了?!”
邵钧也纳闷儿了。
见过进了牢号还不认罪的,没见过连自己姓啥叫啥都不认的。
“周建明,本地人,八月份领的判决书,jianyín幼nv罪,十五年刑期,是你没错吧?”邵钧冷冷地说。
8、邵三馒头 ...
“周建明,本地人,八月份领的判决书,jianyín幼nv罪,十五年刑期,是你没错吧?”邵钧冷冷地说。
“我*!你_M的!**”
“我们号不要这人!忒么丢不起这个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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