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凭在商言商:“虽然看着有些可惜了,但对安茜是个好机会。她们两个形象和戏路差不多,没了宋陵澄,投资商自然会优先考虑安茜。”
“不过这宋陵澄古装戏拍多了学了功夫不是,这反应,这力道……”
林宋盯着电视机前被玻璃杯砸得头破血流的黑衣眼镜男,“啧啧”慨叹,他和宋陵澄jiāo情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但恩怨却是不算小。就因他当初一篇不太实的报导,第一次见面宋陵澄就不动声色拐脚让他当众摔了个大跟头,然后忒淡定地绕过他走了。这样的性子还能在娱乐圈如鱼得水了这么多年,不是福荫太好,就是背后的金主太qiáng大,只是这背后的金主却是连他这八卦教主也摸不透的谜。
“诶,我说,”林宋扭头望向沈司珩,“你在圈子上层打转的,就没有半点关于宋陵澄的□□?”
沈司珩正翻着书,手肘随意撑着沙发扶手,单手支额,漫不经心地翻着大腿上泛huáng的史书,闻言眼皮也没抬,嗓音淡淡:“没有。”
翻着书页的长指随着落下的嗓音压在了书页上,视线停在某处,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眉心拧出些淡淡的褶痕来,向来清雅的俊脸上隐有些深思的迷茫。
林宋心里奇怪,沈司珩爱看史书林宋是知道的,他这个爱看书的习惯从六年前那场不大不小的车祸后才开始他也是知道的,人也是从那时开始总淡淡的他也是知道的,但像现在这样露出这样的神色他却是很少见到的。
“怎么了?”他望他,看沈司珩似乎出神得有些过分,伸手拿过了那本书,盯着书页上的文字,逐字逐句皱眉念道:“陵城公主,长帝幺女,皇家唯一帝姬,自幼受宠,性子养得活泼素喜捉弄人,常混于民间,曾婚配云丘太子夜珩,出宫三年后无故拒嫁,回宫次月(长元四十五年二月)迷于宫中,遍寻不着,长元五十年腊月突归,恰六载,次年chūn下嫁护国将军,膝下三子……”
越念眉皱得越深,把书一合:“有什么不对劲吗?不白不古的看着人头疼……”
说完却发现沈司珩正垂着眼睑,好看的脸上似是依然陷在某种空茫的深思中,这几年来沈司珩一个人时时常出现这样的神色。
林宋伸手推了推他:“没事吧?”
“没事。”沈司珩站起身,弯腰拿过林宋手中的书:“一会儿记得把门带上。”
转身回了屋。
☆、第二章
第二天的猛料果然如各大v所预报般如期放送,关倩生前亲笔遗书曝光,千字遗言,字字泣泪,遗书中直言宋陵澄小三插足,多次上门羞rǔ致家庭破裂。
遗书一曝全网沸腾,怒骂指责铺天盖地而来。
消息爆出时宋陵澄还在抱着马桶吐,昨晚那坨东西让她吐了整整一天一夜,一看到固液状的东西就条件性反胃,更别提吃。
宋陵澄活了二十多年,这辈子从没像昨天那样被恶心糟蹋过,浑身上下都透着股挥之不去的恶臭味。
经纪人梁菲的急电将她稍稍从那股恶心的味道中拉回,她虚弱地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梁菲那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宋陵澄吐得晕乎乎的脑袋完全抓不住重点,只是依稀听到梁菲气急败坏地吼“别上网别出门别开机别让陌生人进来能装死多久就装死多久”。
宋陵澄听得云里雾里,隐约听到上网二字,扔下电话就赤脚过去开了电脑,开了微博,粗略拖着往下看,全是骂宋陵澄不要脸的,各种粗俗字眼不堪入目。
宋陵澄跪坐着的双腿有些发软,前两天光只是猜测,她出席个活动都被粉丝粪便伺候了,这么一闹下来……
宋陵澄不敢往下想,颤着手关了电脑,俯身抓过手机,给梁菲打电话。
“关倩谁啊,她死了关我什么事?”
梁菲气急败坏:“她温劭华老婆!”
梁菲这么一说宋陵澄隐约记起了这么个人,前两天跳楼自杀闹得沸沸扬扬,是个名气不错的明星,但没有过jiāo集。温劭华宋陵澄是认识的,而且熟到不能再熟,身为同个公司的一哥一姐,两人平时合作不少,温劭华这几年对宋陵澄确实也照顾有加,宋陵澄却不知道温劭华结过婚,但对于一些似是而非的绯闻,宋陵澄记得是公开澄清过不止一次两次了,如今关倩死了这脏水却莫名全泼她身上来了,还言之凿凿地弄了那么封关倩的亲笔遗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