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湛明澜像是发疯一般,砸了所有的碗碟,撕破了chuáng单,拉下了窗幔,打碎了花瓶,掀翻了凳椅,砸碎了化妆镜**待言敬禹进来时候,看见一室的láng藉和凌乱不堪。
但触目惊心的是,湛明澜脸颊上溅着的血珠子。
他飞快走近她,顾不得脚下的碎玻璃,捧起她的脸看,幸好她的脸没有受伤,他又赶紧低头看,她手臂和tui上都有伤口,像是被玻璃渣子划破的。
“够了吗?”言敬禹沉着冷静道,“你要是想砸就尽量砸,我给你换新的。”
“言敬禹,你这个疯子!”湛明澜朝他扑过去。
他控制住bào怒的湛明澜,待看清她眼神里的那gu绝望的疯癫,心头一沉。
趁他不设防,湛明澜用尽力气扑过去,他带着她倒在地上,在她背部快贴上碎玻璃渣子的时候,立刻伸手做了护垫,挡住了她的背,那些碎玻璃就扎在他的手臂上。
“澜澜,冷静点。”他在她耳畔不停地说,“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们换个地方,你想砸东西就尽管砸,你要杀我,也可以,但必须冷静下来,澜澜,你冷静下来。”
没有进食,长期的失眠,body的痛楚让湛明澜消耗尽最后一点力气,她在他怀里晕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言敬禹就坐在她身边,很平静地看着她。
“澜澜,你非要这样?一定要去找他?你死也不愿意和我生活在一起?”他闭上眼睛,坐姿很挺,慢慢地开口,呼xi匀长。
湛明澜冷笑。
很久后,他睁开眼睛,伸手动了动chuáng柜上的盘子,然后拿起那_geng针管。
湛明澜的眼神逐渐失焦。
“澜澜,为什么你从头到尾都那么倔?你从没有开口求过我,也没有为我妥协过**你为什么一直那么要qiáng,你为什么不能柔弱一点,依着我一点,多讨好我一些?”他说着,蜷起修长的手指扣了扣针管壁,那里面的气泡咕噜一下就消失了。
针管逐渐bī近湛明澜的手臂,朝着她青色的经脉,针头对着她的经脉,只需一点,就可以jīng准刺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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