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头刚摇了下,上面的祁煊就道:“既然毛爱卿没看过这部戏,还是去看看吧,就知道为何这新京报上会有这种言辞了。”
说着,他叹了口气,道:“咱们这朝堂上的官A,总有些喜欢掩耳盗铃之辈。殊不知这就好比那光腚行于闹市之人,自己看不到,难道就不存在?殊不知**各位爱卿都去看看吧,朕最近对这部戏也十分_gan兴趣。”
他摇头晃脑径自_gan叹的离开了,留下静默无声的满朝文武。
怎么这样就走了?他们还准备了很多话都没说。
光腚行于闹市,而不自知?
这说得是谁?
百官眼神下意识去看那毛御史,紧接着又忍不住转移到站在首位,身着绯色官_fu的首辅身上。
因为薛庭儴站在最首端,所以百官都是在其后,这么多眼神聚焦过来,如同实质。给人的_gan觉真好像是露了腚,却不自知。
首辅的面色以一种近乎缓慢的程度慢慢Zhang红,终究他不是没有_gan觉的。
因为谁也不知道,那许浩然其实是有原型的,甚至连薛庭儴自己都忘了,还是方才祁煊那意有所指之言,才让他忆起埋藏在记忆中非常久远的记忆。
当年他就是不擅阿谀无钱打点,才被外放出京任了一个七品芝麻大小的官。而许浩然身上所发生的一些事,正是他曾经经历过的,只是那些记忆在他发迹之后,就刻意被自己掩埋。
不过这一切并没人知道,因为薛庭儴资历实在是太老了,屹立三朝不倒,恐怕谁也没有这种经历。
当然,那‘许浩然’也不是全部照搬薛庭儴的经历,而是进行了很多篡改,这才是薛庭儴一直没将两者联系到一起的_geng本原因。可经过方才延熙帝的意有所指,他已经dòng悉了对方的险恶用心。
所以那部戏接下来不用看,薛庭儴就知道会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发展为进行。
‘许浩然’的官会越做越大,却因为他骨子里一种不He时宜的正直,而遭到近乎摧毁式的打击。这场打击对他很大,以至于他整个人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开始变得不择手段,他开始变得蝇营狗苟。
这是延熙帝羞rǔ他的手段?
抑或是警告?
薛庭儴shenxi了几口气,才抬起头来。他想应该是没人注意到他变了的神色,因为延熙帝已经离开了,而文武百官都在他身后,却万万没想到抬眼就看见斜上方司掌朝仪的太监立在那里。
一个阉人,就那么高高在上,俯首低看着他。
薛庭儴镇定的表情终于guī裂。
*
门庭若市的容闲堂突然冲进来一群人,一群一看就知是街面上地痞流氓的人。
这些人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砸东西,撵客人。
闹得正欢,就被人堵上了。
“胆子可真大,当我们五城兵马司的人是吃素的。”
不由分说,这些人就被带走了。
而与此同时,容闲堂在京中的其他分店以及广和园各处戏楼也发生了类似这等事,可因为早有防备,俱都被瓮中捉了鳖。
事情报回来,薛庭儴也没变颜色,因为在gān出这种近乎泄愤之举前,他就有所防备。人都不是薛府的,而是砸了大价钱出去收买的人,想必也找不到他头上来。唯一让薛庭儴扼腕的就是,他命人去查竟没找到新京报的刻坊。
其实也不是没找到,而是那地方没人能Jin_qu,新京报的刻坊设在延熙帝的潜邸。
一想到这件事,他就有一种怒火中烧的_gan觉。
huáng口小儿,他可真敢!
可又有什么不敢的呢?
祁煊不光敢,还很敢!
这本就是一场近乎一面倒的博弈,不是祁煊手段太高超,也不是薛庭儴这首辅白当了这么多年。而是这种手段,薛庭儴_geng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么些年来也不是没人骂过他,可从没人敢当面骂他,因为敢这么当面骂他的人,坟头上的草已经人高了。
可如今他不光被人骂了,还是当着全天下人面骂的。这‘许浩然’如今受到多少人的追捧与关注,日后当这‘许浩然’一步步偏离了为官者的_geng本,他就定然是千夫所指的下场。
这是延熙帝在将他的军,也是□□luǒ的威bī。
薛庭儴明白对方的意思,目的是在bī他致仕。
若是他老实听话最好,若是不**
到了那时候,想必会有人将‘许浩然’与他联系上,是时他不但清名尽毁,还会遗臭万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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