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_后,您又何必答应她!”太后一脸忿忿,显然有些不能释怀。
甭管现太后原皇后在人前多么的端庄大度,归_geng究底她不是不恨的,尤其自己怎么也怀不上孩子,莫太贵妃不但诞了子,还被封为太子,对她而言就是最大的眼中钉r中刺。
早先先帝还在世的时候,莫太贵妃多大的风头,连太后都不敢掠其锋芒,若不是有太皇太后撑着,她早就被人拉下了后位。如今,她成了M_后皇太后,那莫太贵妃死了太子儿子,再也没了依仗,太后别提多高兴。
不过也是那莫太贵妃是个识趣的,自打先帝殡天后,就一直闭门在景仁宫中养病,低T得简直像是换了个人,让想寻机收拾她的太后一直找不着机会。
太后一直不是个太聪明的人,这儿Xi妇当年是自己选的,太皇太后心中也有数,所以一直在旁边指点提醒着。所幸她还有可取之处,那就是听话,不然太皇太后指不定早把这儿Xi妇给换了。
婆Xi风风雨雨走了几十年,太皇太后就为太后*心了几十年。如今先帝殡天,皇后成了皇太后,只要不犯什么大错,皇帝就得敬着,稳稳当当的万万人之上,太皇太后也渐渐对太后失去了耐心。
太皇太后不想再对她解释其中的gān系,总是这么事无巨细的说,换谁也烦,可太后不光不识眼色,还颇有不气馁的jīng神,连着又念叨了好几句。太皇太后这才没好气的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这就是你和她的区别,被人压了这么多年,怎么就学不会聪明?!”
这训斥来得莫名其妙,太后有些委屈。可她又不敢跟太皇太后顶zhui,只能yu言又止地看了太皇太后一眼。
明明也是四十多的人了,可能是越活越小,也可能是平时的心都被太皇太后*完了,她只用听话就好,太后这举动竟有些孩子气的意味。
太皇太后看得又气又想笑,点了点她道:“知道猎人打猎,山里的豺láng虎豹竟可惹得,唯有一种不能惹。”
太后投以不解的眼神。
“失了崽子的M_shòu惹不得!”
太皇太后示意鲁嬷嬷加点力气,才又对她道:“这后宫中的nv人只要一天没坐上太后的位置,她就不能算是赢。如今你是M_后皇太后,受皇帝尊敬,受万民敬仰。宫中凡有大宴,你必坐在最尊贵的位置,受外臣命妇们叩拜。而她算是个什么玩意儿呢?说是个太妃,哪怕封号上加了个贵字,她还是个太妃,是不能出来见人的。你若是只玉碗,她就是块儿石头,你何必去与她硬碰硬!烂船还三斤铁,何必斗得你死我活,皇帝的后宫不可能是秦氏一人的,也不可能为蓉姐儿独占,加她一个姓莫的又能如何?”
太后陷入沉思中,太皇太后既然开了口,必然要将其中的道理讲明白,也免得太后为了旧仇,坏了大事。
“你以为她躺在景仁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真的要死了?后宫中的nv人但凡能坐到她这个位置,哪个不是刀枪剑雨中走过来的。死了儿子又怎么样,这后宫里但凡得了皇帝些许宠爱,谁没死过几个孩子?后宫的nv人不光为自己活,还得为M_族而活,你阻了她的路,她扭头就能手段并用将你活撕了。与其和她斗个你死我活,不如大家化敌为友,你别忘了还有那秦氏要对付,而蓉姐儿还没进宫,如今说争宠什么的,都还嫌早了些。”
后宫之中,从来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需要时就是朋友,不需要时就是敌人。太皇太后屹立两朝后宫,太懂得这些道理了。
“那就让莫家的姑娘进宫?”
“这事不用你*心,她自会去办。”
*
景仁宫,蝶翠从慈宁宫回来后,就进了西暖阁。
jīng致华美的拔步chuáng上躺着一个nv人,一个早先还仿若二八年华,却是yi_ye之间白了头,如今苍老得简直让人不敢认的nv人。
正是莫太贵妃。
似乎皱纹一夕之间就出来了,密密麻麻布满了她整张脸,乍一看去,颇有些吓人。
这才是莫太贵妃一直紧闭宫门不出的原因。
听到有动静,她下意识就睁开了眼。
蝶翠刚走过来,蓦地就看到一双泛红的眼,那眼睛中血丝密布,隐隐有些浑浊,差点没将她吓得惊叫出声。
“太贵妃。”她掐着嗓子喊了一声。
莫太贵妃坐了起来:“去慈宁宫了?”
蝶翠不由自主攥紧了手心,点点头,“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同意了。”
莫太贵妃哼笑一声,一副不出她所料的样子。
蝶翠半垂着眼,不敢直视她,总觉得自打太子殿下殁了,太贵妃整个人都变了。景仁宫上下战战兢兢,却隔三差五总有人被抬出去。
其实蝶翠也是方来到莫太贵妃身边侍候没多久,以前太贵妃身边的近身宫nv据说是偷了太贵妃的首饰,被太贵妃命人打死了。实则到底是不是偷了首饰,谁也不知道。
蝶翠并不相信蓝_yi会偷太贵妃的首饰,但这并不妨碍她被挑来太贵妃身边侍候。
“怎么你不好奇为何太皇太后那么轻易地就答应了?”
蝶翠没防备太贵妃会这么问,忍不住一个激灵,才摇了摇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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