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疯子,我看你小子这次碰到对手了!”
李疯子笑骂:“滚!找你们喝酒个个装鳖头三,别扫了老子酒兴。”
就在这时,祁煊已经又喝完一坛酒,他从桌下拎起酒搁在李疯子面前,示威之意明显。
李疯子二话不说就拎起对着zhui灌起来。
随着桌上的酒坛子越来越多,两人已经不知道喝下多少了。
李疯子早先就没少喝,这会儿又连着灌了这么多酒,黝黑的脸一片*红,气喘吁吁,他停下喘了口气,抹了下zhui角:“你小子酒量不错。”
“我看你酒量也不差。”
李疯子哈哈大笑起来,突然一把将手中的空坛子掼在地上,道:“酒量这一关你过了,就不知接下来这一关你能不能过。”
说话之间,他毫无预兆地就挥拳而上,祁煊虽没料到此人会突然发作,但在拳头挥上来的一瞬间挡下了。
挡下的同时,他一脚将身下的椅子踢飞,李疯子铁拳疾出,一拳接一拳,不过是眨眼之间,已经打出来十多拳。
此人的铁拳又重又猛,隐隐有破风之声,祁煊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完全走刚猛路线的劲敌,也是仓促接招,虽没被此人击中,却是bī得连连后退撞在了后面一张桌子上。
哗啦又是一声响,桌子倒了,桌下的酒坛也是摔得粉碎。祁煊站在一地láng藉之中,勉qiáng稳住自己,模样十分láng狈。
隐隐有嘘声,李疯子却是状似癫狂,挥拳欺身而上:“再来。”
祁煊面上闪过一丝狞色,二话没说就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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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踞堂正殿之中,镇北王高居于蟠龙金座上,其下左右各是一列又一列的长条案桌。
不同于他处,这里坐着的都是辽东境nei首屈一指的人物。或是某豪族家主,或是重要将领,军衔在副将以下,俱都没资格坐在此处。
场中有貌美舞伶轻歌曼舞,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满座宾客俱是把酒言欢,却又将音量压到一个适度的范围之nei,手捧各式美酒佳肴的丫鬟垂首在席间来回进退,一派富贵奢靡的景象。
镇北王刚受下一名将领的敬酒,正打算将酒盏搁下,德叔突然走了过来。
他凑到跟前,压低了嗓音道:“王爷,世子在那边和李疯子打起来了。”
镇北王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老二动的手脚?”
德叔点点头,没有说话。
“找人看着,人不死就成。”
德叔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表情,犹豫道:“世子没输,李疯子输了。”
镇北王抬眼看了过来,德叔点点头,他先是静默,旋即笑了起来,先是无声的笑,笑着笑着笑出了声。
下面一众人面面相觑,王爷这是怎么了。
德叔又道:“世子把二公子打了。”
这下镇北王笑不出来了,而是变得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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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煊赢得有些惨烈,脸青了几块,zhui角也淌了血,身上不知挨了多少拳,浑身都是疼的。
哪怕他天资再高,日日不辍,到底不如李疯子常年战场厮杀,能赢不过是因为他在硬撑。
心里怒火滔天,他哪里吃过这种亏,寻常身边有护卫,能让他动手的次数极少。若不是在福建为了_fu众,他日日领着水师兵士*练,以身作则,恐怕这会儿倒下的将是他。
“_fu不_fu!”口里骂着,他一拳头又挥了过去。
“我_fu了,我_fu了。”
这次李疯子是真_fu了,他跟人打架不是没打输过,可被人按着地上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还是头一遭。
不光_fu了,酒也醒了。
“我李疯子以后除了王爷,就_fu世子您一个人!”
这一幕实在有些_C_J_人,素来天不怕地不怕除了王爷能镇得住的李疯子,竟会被打得向人求饶。而在他们心目中,本应该是个纨绔子弟的世子,竟武艺如此高超。
众人不是不知道祁煊曾任过福建水师提督,也曾打得那群夷人溃不成军,可海战不同陆战,拼的不过是船坚pào利,所以消息传到辽东,大多人都认为是惠帝在给祁煊造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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