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熙帝便匆匆赶到。
一同而来的还有面色焦急的许贵妃,与面色沉凝仿佛蕴han_zhao无尽怒气的镇国公。
这种事情又哪里是瞒得住,西侧殿那里动静很大,萧皇后听闻消息大惊失色便赶来了,早已引起众命妇的注意。
郑海全把事情报上去,熙帝当场砸了手里的杯子。镇国公本是颇为好奇发生了什么事的,见熙帝眼色晦暗莫名的望了自己一眼,便是心中一跳。之后熙帝借着困乏先行退了,他随后跟了上去。
镇国公对熙帝来说一直是个值得尊敬的长辈,又哪里能忍心瞒他,更何况发生了那样的事,早晚都是要知晓的。再往shen处说,像发生了这种事情,皇子顶多是名誉受损,而nv方为了保住皇家的颜面,只有一个死字。那严嫣乃是镇国公的嫡亲外孙nv,哪怕是为了安抚镇国公,这个‘死’也是要镇国公亲自发话的。
熙帝黑沉着脸,直指禁闭的门扇:“可是那畜生在里头?”
萧皇后神色恍惚歪倒在一旁宫人的身上,见熙帝来了,赶忙镇定住心神迎了上去。只是终究是惊恐太过,未语泪先流:“陛下,臣妾失职了,居然让发生了如此惊世骇俗之事。”
许贵妃听到门nei那yín靡之音,满脸不敢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我儿不可能会做下此事!”
萧皇后走了过去,握住许贵妃的手,满脸_gan同身受:“贵妃妹妹,本宫也不想,可是、可是——”
她咽下喉中的哽咽,道:“有宫人见着老四Xi妇与晋儿那孩子先后进了这间宫室,心生不妙,便偷偷来禀报了本宫。等本宫带着人赶来之时,已经是无法阻止了**”
许贵妃挥开皇后的手,目眦yu裂:“一定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萧月敏,我究竟哪儿得罪了你,你要这么不屈不挠的害我,害死了我两个孩子,如今又来害我的皇儿**”
许贵妃此时已经心神俱乱了,_geng本顾忌不到什么颜面,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幸好此时没有什么外人,除了一gān宫人太监,便只有镇国公在此。熙帝面现恼怒之色,郑海全便赶忙使眼色让身边人去捂许贵妃的zhui。
许贵妃也不是个简单的,面色顿时一变,满脸凄然:“陛下——”她扑了过来,倒在熙帝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抑不可止。
“我的二皇儿A,我们的皇儿A,我儿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熙帝低头看着抓着他_yi袖的玉手,原本的葱葱玉指这会儿血迹斑斑,竟是许贵妃惊恐之下,捏断了那寸长的指甲。
他紧了紧袖下的手,望了萧皇后一眼,又看向那扇门。
“将门打开,门外这么大的动静,那畜生还能继续得下去?!”
没人听出熙帝的话外之音,除了镇国公。
即使知晓是有人刻意设计,又能如何?错误已经犯下了,皇家是不能允许发生这种乱了伦常的事情。
镇国公_gan觉自己心口一阵阵的紧*。
他的阿嫣。
那个曾经小小的雪团子。
小小的一点人儿,就知晓练武要持之以恒。镇国公其实并不喜欢nv儿的那种x格,可是老婆子犟着如此,并且曾经他也是见过老婆子当年被京中贵nv挤兑的情形,所以并没有制止。
可怜天下父M_心,谁不想nv儿好?
后来nv儿生了外孙nv,镇国公委实高兴了许久。到了外孙nv长大,x格一点点显露出来,练武的天赋一点点显露出来,那种属于沈家人应有的坚毅与霸道也显露了出来,镇国公欣喜若狂。
脑海之中对于‘nv儿’那种期许的_gan情,俱是转移到了严嫣身上。
这也是当年为何严嫣诉苦,镇国公为何会如此震怒,甚至对沈奕瑶也不假以颜色。除了恨铁不成钢,除了心疼nv儿的痴傻,更多的是一种完全的偏心。
人心天生就是长偏的,镇国公从不掩饰自己的对严嫣的偏爱。
常年行伍出身的武夫,连自己老伴喜欢什么都不知道的大男人,知道外孙nv是个nv娃娃,要穿漂亮的带好看的,隔些日子便会嘱咐老伴记着要给外孙nv备着。为了给严嫣找个nv师傅,从来不会‘假公济私’的镇国公,将消息传给了往日的门下以及下属,才会有蕙娘的出现。
那日,那个耀眼之极的nv子放下豪言,‘怕输就直接滚回你们扶桑国去,小小的一个弹丸之地也敢来我大熙跳嚣!真当我大熙无人?!’还历历在目,这会儿却是要凋零了吗?
镇国公_gan觉仿若是挖了自己心那般的疼。
种种念头在脑海中一闪即逝,镇国公最终暗下决心。
哪怕这次是天塌了下来,他也要保住阿嫣!他相信阿嫣不是做出这种事的人,定是被人设计了!
**
门里传来各种杂乱之声,似乎二皇子并没有配He之意。
先是太监们的一阵低声祈求,然后是二皇子的宛若野shòu似的咆哮,再然后一声惊诧之声。
一个太监连滚带爬的滚了出来,面上悲喜jiāo加:“不是、不是**”
“你说话不会好好的说!”郑海全上前踢了他一脚。
“不是四皇子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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