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宠妃的娘家,熙帝自然没少观望。看了那么几载,也甚为满意,出身低不怕,就怕出身低一朝得势忘了自己姓啥名谁。当年许贵妃在宫里成了娘娘的消息,自然是在熙帝允许下往回传的,不然许贵妃的家乡距京城几千里之远,消息哪能传得回来。
许家人的低T守本分得了熙帝的满意,再加上许贵妃功劳不小(生了俩儿子~\(▽)/~),许家人刚入京,便得了个承恩侯的爵位。这种爵位是封给外戚之用,并无实权,但好歹也算是正式neng胎换骨了。
许家人自然是惊喜过望,这才明白儿子之前为什么要做那么多无用功,原来当初所言‘不谋则已,谋便要谋个大的’那话应在这处。
那会儿许向荣刚读书不久,成日里被先生之乎则也的教着,换其他人自然早就烦不可耐,他却是乐在其中,三五不时还拽个文,可惜肚子里墨水不多,拽出了个半文半白的话,还颇带坊间的匪气。
之后许家人正式jin_ru京城的贵圈儿,这其间不可避免许父许M_闹了不少笑话,可人家从不仗势欺人,也不与人争执,回去之后用心钻研neng胎换骨,倒也不再有人明面上讥笑他们泥tui子出身。并且人们也看出来了,举凡讥笑过承恩侯夫妇的,转头要不了几日,熙帝便会训斥那家人。
久而久之,大家也知晓这许家不能惹。
别看人家老实憨厚,人家宫里可有个得宠的nv儿。憨厚老实没心没肺是许向荣给自家爹娘树立出来的形象,这两人本x就是如此,他听之任之,也没有qiáng行篡改。
这种形象的人最是让人不屑也没有防备的,他们家心眼儿多的留他一个便足以。
要知道那会儿许贵妃虽势头正盛,却宛如空中楼阁,没有_geng基,完全靠着熙帝的宠爱撑着。那时的许家经不起风làng,也惹不起那些人,只能潜伏慢慢筹谋。及至至今十几载过去,承恩侯府在京中并不惹人眼,却没有一家敢轻忽于他,能与太子一系分庭相抗这么久,只靠许贵妃在陛下跟前的宠爱,是_geng本说不通的。
许向荣就是这样的人,他身上蕴藉着坊间下九流的匪气,也有着刻意养出来的斯文得体的做派。来到京城十多载,已经足够他沉淀出一个He格的勋贵了,并且为人能忍,也够yīn狠。不光对人狠,对自己也狠。他谋略过人,并且不走寻常路,很多时候使出来的手段颇为下流,一般人都不屑为之,可却见奇效。
严霆与他相jiāo这几载,所见所闻不再少数,也见过他给太子一系下了不少yīn损的绊子,自是shen谙他的为人处事。
他会说出这些话,不光是想将责任往镇国公身上推,也是想给镇国公树立个藏在暗处宛如恶鬼似的的敌人。他恨镇国公一系颇shen,巴不得他沈家满门抄斩横死街头,自然不遗余力的泼脏水。
“好你个镇国公!”
许向荣眯着醉眼,丢下这句话,严霆知晓他这是记恨上沈家了。
严霆自顾自的得意自己成功逃过这一劫,虽二皇子那里对自己的印象不甚好,但总归来说也转移了仇恨,他还可日后徐徐图之,也算解了当时之危。
他并没有想到许向荣能坐上如今这个位置,许贵妃及还未建府的二皇子及三皇子所有宫外势力均在他手中握着,许向荣又岂是等闲之辈。严霆的小算盘又怎么能逃过他的眼,不过是各有各的盘算罢了。
而他的盘算其实很简单,却是不宜于付之于口的。
许向荣缓缓转动着墨似的眸子,看了犹不自知的严霆一眼,沾着酒渍的薄唇拉出一个弧度。
☆、第100章
见自己yīn谋得逞,许向荣也没有要追究的样子,严霆倒放下心来。
秋天的晚上已经有些冷了,有下人端了两个火盆进来,放在nei帐一角,又将桌面杯盘láng藉收捡了下,重新置了一桌酒菜。
“来,陪本世子喝点儿。”许向荣笑眯眯的招了招手。
这样的许向荣有些奇怪,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贵妃一系刚丢了那么大的脸,这几日俱是低T做人,有什么事值得如此高兴?
严霆心中疑惑,面上却是极为慡快的拿起酒壶与自己及许向荣斟了酒,两人推杯jiāo盏起来。
酒过三巡,严霆也不若之前的拘谨,换回了往常随意的模样。许向荣斜在矮榻之上,他这边坐席则是一张láng皮褥子,上面放了一只靠枕,半倚着倒也闲适。
“世子似乎很高兴?”
许向荣呵呵一笑,灌了一杯酒入口,“还好还好,二皇子的婚事已经定下了,是成国公家的nv儿。”
这么快?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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