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帝言语之中带着些许萧瑟之意,这种变化让众人皆是心中一紧,呼xi一窒。
严嫣并未察觉出现场气氛变了,拧眉沉吟半刻,答道:“臣nv并不懂陛下所说的这些,可臣nv知晓,若是过日子大抵是离不开金银等物。若有一日真若陛下所说,臣nv大可带着自己的财物,自己独门独户去过日子罢。”
“那你不会因此而伤心吗?”
严嫣这次思考的时间比之前几次都久,半响,她才抬头答道:“既然陛下都说了人心善变,可见是人力不可阻止的。他自是变他的,我不变便好。至于日后之事,日后再说,他若还当我是亲姐,我自待他是亲弟。他若真是变了,那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凡事但求无愧于心便是。”
这简单的一问一答,你来我往,若只是寻常两人,大家大抵也就当笑料过耳就忘。可因其中有一人是熙帝,不免让人shen思起来。
历来上位者说话皆有shen意,很可能只是一句貌似不起眼之言,便掺杂了许多的意味儿。久在官场之人,无不明白这些道理,俱是将熙帝的话来来回回在耳中过了又过,只差掰碎了细细琢磨。
太子与二皇子、三皇子也是如此,难不成父皇这话是说给他们听的?
至于四和五,一个貌似专注在吃食上,实则注意力全放在场中,心中点了无数个赞字。另一个却宛如木头,脸上连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自顾自静坐宛若僧侣。
熙帝先是一怔,转而击掌大笑,“好一个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好一个但求无愧于心!不过还是有些想当然了,世事哪有如此简单!”
他略带唏嘘的_gan叹了会儿,而后回归正题,似乎真对这个思想奇怪的小姑娘颇为关心,建议道:“我觉得你还是嫁人的好,nv子嫁人才为正道。”
严嫣这会儿早就不耐烦了,扯东扯西扯了一大堆,一会儿说她嫁不出去,替她*心日后阿陌对她不好怎么办?一会儿又说她还是嫁人的好,这老头儿到底想说什么?
她抿zhui拧眉看着熙帝。
一旁的骆怀远心生紧张,这是小王妃要发火的征兆。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严嫣再怎样,也不会对一国之君发火,又不是活腻歪了。
“陛下既然如此*心臣nv的婚事,要不陛下帮臣nv说门亲事?有陛下撑yao,想必日后臣nv出嫁之后定然事事顺遂!”
也免得她娘总是*心她嫁不出去怎么办。
熙帝又笑了起来,对镇国公道:“看来你这外孙nv也不是个一_geng筋嘛,也知道拉着朕给她撑yao。”
镇国公垂首轻咳:“老臣这外孙nv言行无状,也亏得陛下不怪罪的。”
哪里有怪罪,明眼人都可以看出熙帝这是对这小姑娘是赏识,非常赏识。熙帝素来喜怒不形于色,今日却罕见的非常高兴。
熙帝笑着望向站在下面的小姑娘,兴趣盎然:“那你说说看,你想嫁个什么样的人?”
这熙帝脑子没坏掉吧?
估计在场有许多人都是如此想,但没人敢当众表现出来。上位者表现出十分有兴趣的样子,下面人自然不能落下。
有在熙帝跟前说的上话的老人jīng们,俱是说着‘老公爷这外孙nv是个妙人儿,要是老臣也有这么一个可爱孙nv就好了’,‘宛如一块璞玉,纯粹gān净’,‘小娃娃是个好的’等等,俱如此类言语。
一众人都等着严嫣回答,她索x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今日之事必然会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本身婚事就困难,今日又突来二皇子当众求娶之事。
这事本身就是个死结,严嫣若是想拒二皇子,必然需要一个He适的理由,她自然不能去说皇帝的儿子不好,便只能贬低自己。加之她也明白二皇子为何求娶于她,索x让他对她从今以后唯恐避之而不及。
“body健全、无甚隐疾,比臣nv高些。关键能忍受得了臣nv这种x格,要对臣nv一心一意的好,事事以我为先,另外不能纳妾,没有坏婆婆。”
前面几句还能听,还会让人赞叹这nv子眼光是个平易近人的。越说到最后越不成体统,什么不能纳妾,什么男子以nv子为先,什么没有坏婆婆?
这真是小儿之语,荒诞无稽,简直就在明晃晃打之前那些赞美她人的脸。
场中之人脸色俱是怪异了起来,这其中也包括熙帝。
他有些啼笑皆非,“男子三Q四妾乃是正途,为何有不能纳妾之言?nv子应该以夫为天,此乃三纲五常,还有儿Xi妇孝敬婆婆乃是理所应当,这坏婆婆之语又是怎么说?”
说着,熙帝意会不明的看了镇国公一眼,镇国公神色略微有些黯淡。
“妇人多了是非多,俱被关在一处后宅之中,可不是成日里争得跟个斗jī似的?家中永无宁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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