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嫣那段时间很烦恼。
之后,骆怀远例行来信,她就将这件事说了。
紧跟着第二日骆怀远又来信了,将具体情况问了清楚,两人就在这你来我往的书信中He谋定了这样一个计划。
说白点,就是引蛇出dòng,也可以说是挖了坑等人跳。
甚至镇国公府那里也是有打招呼的,镇国公人老成jīng,虽不知具体详情,但先有外孙nv递信又有之后这杂七杂八之事,严霆M_子俩打得什么注意,他大抵也明了在心,才会有之后的‘不满意,休了也罢’之言。
就好比骆怀远所说,这么好的机会,他不信有人不踩进来。通用于裴姨娘,也通用于老夫人和严霆。
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姑娘,时候也不早了,再不歇下呆会儿就天亮了。”梅香将书案上的八瓣荷叶琉璃灯上的灯芯拨了拨,轻声说道。
“让她们都去歇了,今儿个大家都辛苦了,我把这封信写完便歇。”
因着这段时间来信频繁,梅香几个贴身侍候的,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经常与姑娘书信来往。打得是沈祁的名义,可她们都知道不是祁少爷。
别问为什么,她们就是知道,镇国公府无人不晓祁少爷最讨厌舞文弄墨之事,怎么可能会改了x子这么频繁与姑娘书信来往。
不过她们倒也没想多,一来姑娘年纪还小,二来姑娘一向有主见,该知道的定会告诉她们,不该她们知道的,最好也不要问。
严嫣这信是给骆怀远写的,现在写了明日一早便安排人送走,着人送到四皇子后门,自然有人接收。
她知道骆小胖肯定惦着这事,晚上临走之前,他的眼神就是这样告诉她的,只差明说你那边事完记得给我递信,要不然我肯定睡不着**
想到那人可怜巴巴的样子,严嫣忍不住在心底一笑。
这骆小胖成日里活泼搞怪,有谁知道其实nei里也是一个颇有谋略之人。说起来这件事是两人计划的,其实大体框架与nei里细节均是他设计。而她也不过是因地制宜将它细化与施行出来罢了。尤其是之前那招‘兵不厌诈’却是他在信中以说笑的方式与她讲的,还记得他说过一句什么来着?
招式不怕老,够用就行!阿嫣妹妹你信我,我保管她气得吐血!
想着他说话的怪模怪样,严嫣忍俊不住又是一笑。转瞬又想到锦瑟院那边,她心中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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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陌说今晚想留在锦瑟院,严嫣便由了他。
他就跟在沈奕瑶身边,亦步亦趋。睡觉的时候,也是跟着娘睡。
沈奕瑶其实心里很乱,可为了不让儿子担心,还要装着表面无事。娘俩用了凝香阁那边送来的jī丝粥,又问过翠萍几人怎样了,得知伤的并不重,凝香阁那边也送了伤药。略微梳洗下,便歇了。
严陌很快便睡着了,小手拉着拽着沈奕瑶的_yi裳,yi_ye都没松开。沈奕瑶心绪纷乱,却是一整夜都没He眼。
她本就是大病初愈,这么一折腾,第二日又病了。
这次病比上次严重多了,发热烧得说胡话,人明明没醒,却是泪流不止。严嫣刚歇下便被叫醒了,然后便是请医问药,熬药灌药。
沈奕瑶这种的状态让严嫣很担忧,并着严陌守了她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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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时严嫣才发现,她比想象中的要在乎这个娘。她曾经想过,就任她这么着吧,哪天被人坑死了也与她无关。当时想的好,事到临头才发现,她怎么气她不要紧,就是见不得她受了人欺负,一点都不行。
到了沈奕瑶昏迷不醒的第二日,严嫣甚至不由自主的想,她是不是做错了?
明知道她柔弱,明知道她笨得要死,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就不能退一步呢?她喜欢这样就这样吧,只要她快乐就好,何必如此较真**你是你,她是她,你又怎么知道,这样对她是不好的呢?甲之□□,乙之蜜糖,你又有什么权利为她做这样的决定,将她本来平静无波的生活搅He得一团糟**
所幸,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沈奕瑶醒了。
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双目通红的nv儿。
严嫣反shex别开脸,僵着声音,“你醒了就好,阿陌很担心你,我去叫大夫过来。”说完,人便像一阵风似的刮走了。
接着是翠巧惊喜的脸出现在她视线,“夫人您可算醒了,您昏迷的这两日,奴婢们都担心死了。”
“我、我睡了两日?”声音gān涸得完全失去本来腔T。
翠巧拭了拭眼角,点点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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