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话讲得好,任你官清似水,难免吏滑如油,大致就是指的这个意思。小吏虽小,但无奈在当地经营多年,而县官虽大,若是被人有意架空、阳奉yīn违,也就只能成个空架子。这也是当初李水成为何能说动刘知县关闭城门的主要原因,其实不用刘知县,李水成打声招呼便能让人办了,到底他为人刚直,不愿意这般处事,而是选择走明路。
而李水成和主簿郑卫有私怨,也俱恰恰是因为李水成这种x格。郑卫当年是随刘知县一同来上任的,也算是走了刘知县的路子,才坐上这个主簿位置。这人大抵是第一次当官,又仗着刘县里的势,德行十分差,没少在下面人面前耀武扬威、吆五喝六,搞得比刘知县还官架子大。
可偏偏李水成是个冷肃话少的x子,从来不吃他这tao,该他做的事,一丝不苟全部做好,至于阿谀奉承?对不起,不会。
换着一般人都不会去和李水成计较,不过是个小小的捕头,寻常都不会出现在刘知县眼皮子底下。可郑卫却不这么想,他觉得李水成是瞧不起他这个主簿,也是他心虚,因为他这个位置是花大价钱同刘知县卖来的,于是没少明里暗里给李水成穿小鞋。
事情倒是不大,可时机不对,正是双方进行磨He的时候,郑卫代表着外来户一派,而李水成代表着本地小吏一派。刚好郑卫不会为人,搞得下面个个怨声载道,借着这个由头,双方便开始明里暗里博弈起来。来回斗了几个回He,以郑主簿落败为告终。
郑卫自然不忿,便寻了机会找刘知县告状。
可刘知县才懒得搭理他,他虽贪财,但人不傻,把下面人都给得罪光了,以后他这个县令还指挥谁去gān活?至于把人都给换了,那是不可能的,刘知县可不是寒门出身,家里也算是有点势力的人家,自然不会想问题像郑卫那么简单。
且弄个郑卫在身边,刘知县也不是没打算的,同一方的人中,总要有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红脸,才便宜收拢人。
郑卫落了个没趣,之后便将李水成给恨上了。
不过他一直都拿李水成没什么办法,一来李水成做事滴水不漏,不让他有错处挑,二来也是刘知县警告过他。刘知县只任三年,自然不想无事生非。惹出了事,他光顾去收拾烂摊子了,哪里有时间找机会捞钱捞政绩。
听到这话,韩进静默下来,他原本打算就是想走姐夫的路子,将自己的户籍从韩家庄挪出来。这么看来,恐怕是有些不好办了。
“不过这事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恐怕要花大价钱。”
一听这话,韩进当即就明白其中的意思,这是要走刘知县的路子?其实他当初就做过最坏的打算,才会想赚一笔钱用来买通。
“银子我有,只要能将事情办成。”
李水成点点头,他也知道妹夫这趟出远门做生意,赚了不少银子回来。
“因为上次那事,刘知县对我甚是和颜悦色,再加上最近我可能要T任到府城那边去,应该能在他面前说得上话。只是以他的x格,不出银子大抵事情办不了,我先去探探他的口风,然后再同你说。”
“姐夫你要T任了?”
李水成点点头,脸上难得带点儿笑意,“府城那边缺了个总捕头,可能有意拿我去填上。”
“那真是恭喜姐夫了。”
“这事暂时也就是个信儿,到底如何还要等文书。”
韩进知道他姐夫的x格,向来是个稳重谨慎的x子,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既然能这么说,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不管怎样,还是要恭喜姐夫,另外我这事还要麻烦姐夫了。”
李水成走后,韩腊梅将D_D拉进里屋说话。
“娘那边你跟她说过卢家那边的事没有?”
韩进面色一冷,眉头微皱,“没。”
韩腊梅看了看D_D脸色,叹道:“她毕竟是咱们娘,这事你是瞒不住她的。我知道你对她有心结,可若是你不跟她说,她知道该伤心了。”
韩进冷嗤了一下,“她如今有儿子有孙子,恐怕是顾不住咱。”看着韩腊梅不赞同的眼神,他想了下,道:“好了姐,这事你别管,我会跟她说的。”
一路出了李家大门,韩进想着之前大姐跟他说的话,便打算回韩家庄一趟。
到了韩家庄,进了韩家大门,恰巧迎面一个男人从屋里走出来。
这人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个头不高,生得鞋拔子脸,吊梢眼,薄zhui唇,从面相上就给人一种很不舒_fu的_gan觉。
见韩进走进来,这人右边眉头一挑,yīn阳怪气道:“哟,咱家的大忙人回来了,这是上哪儿去了A,一走几个月不见,你不知道咱娘可担心死你了,生怕你死在了外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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