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大惊失色,赶忙上前去拦,却上来两个妇人堵住她。卢明川急得满头大汗,手足无措,连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还问我们是怎么了,丧尽天良的小贩,卖坏掉的豆浆给我爹喝,我爹从昨天回去就腹泻不止一直到现在。”那中年男人双眼泛红,愤恨道:“给我砸,使劲砸,我告诉你们,今儿若不给我们个说法,我就拉你们去见官!”
围观一众人哗然,胡氏却是心里咯噔一下。
村里人都知道豆浆这东西不能过夜,当天若是卖不掉,就只能倒了去喂猪。起初大_F_也是这么处置的,可随着家里越来越捉襟见肘,胡氏便不这么做了。当然她也有专门尝过放过夜的豆浆,现在天气不热,酸腐得并不厉害,几乎尝不出来,就是口_gan不好。
当然胡氏也不敢全部拿过夜的豆浆来买,也是会做些新鲜的,只是会把头天的没卖完的豆浆掺一半Jin_qu。这样即喝不出来,也不影响口_gan,这段时间她也一直是这么做的,从来没出过事,却万万没想到好不容易生意好起来,就出了这种事。
一时之间,她汗流如注,骇得脸色发青。
那边,卢明川还在跟人解释道:“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的,我家每天卖不完的豆浆都是拿去喂猪的。”
这事是胡氏瞒着男人做的,卢明川并不知道。胡氏眼珠子急速转动,想着该如何解决这件事。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妇人奔了过来,远远看见这群正在砸东西的人,就如丧考批地哭了出来。
“爹,娘,二叔二婶,爷爷他、爷爷他没气儿了**”
这个声音宛若晴空一个霹雳,砸在了这群人头上。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面色惨白,身躯一阵摇晃,他身旁的中年妇人赶忙扶着他,紧张地叫了一声夫君,又急声问儿Xi妇:“怎么会没气儿了,人不是送去医馆了吗?”
那年轻妇人哭得抑不可止:“我和相公在医馆里守着爷爷,大夫也给灌了药,可是没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家大夫说人上了年纪,又泄狠了,才会**”
中年男人qiáng自稳住自己摇晃的身形,目眦yu裂地瞪着大_F_两口子,嘶吼道:“报官,快去报官,看住这两个人,别让他们跑了!”
围观的人们一片哗然。
本想着只是有人来闹事,万万没想到竟会闹出人命。
站在人群外看热闹的梅氏,也没料到会是这样,本来幸灾乐祸的心情,顿时凝重起来。毕竟可是出了条人命,恐怕这次大_F_要惨了。
一听出了人命,卢明川tui一软,当场就一屁gu坐在地上。胡氏也被吓得肝胆yu碎,就在她神魂几yu飞走之时,突然看到人群里的梅氏,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找、找错了**”她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声音,说话的时候,上下牙齿还在打颤。明明天不热,她却觉得仿若置身蒸笼,连气儿都喘不过来了。“找错了,我们不是卢家豆浆,我们是假冒人家的名声,我们是昨天才来这条街摆摊**”
中年男人皱着眉头看她,又去看其他围观的人。
有也是在这片做生意的道:“这家小摊确实是昨天刚来的。”
“那个人、那个人才是正宗的卢家豆浆!”胡氏急喘一口,指着梅氏将话说完。
梅氏脸色一凝,正想出声去骂胡氏,就听得人群里有人叫道官爷来了。
三个衙役走了过来。
“是谁报的官?事主是吃了哪家的东西出了人命?”
胡氏赶在大家说话前,急声道:“是她,就是她!真不是咱家!咱家不是卢家豆浆!”
一_geng颤抖的手指直指着人群中的梅氏,梅氏身边的人顿时分散开来,大家望着她窃窃私语着。
“是你?”其中一个衙役皱着眉,“那跟我们去县衙走一趟!”
因为摊上离不得人,所以卢娇月并没有去看热闹。
等有人来告诉她,她娘被县衙里的人抓走了,她还以为对方是开玩笑。直到听到散开的人群都在讨论吃死人了,并对她家的摊指指点点,她才知道这事竟然是真的。
为什么有人来砸别人摊,竟是把她娘抓走了?
卢娇月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是一头雾水,还是古玩店的伙计陈小四来告诉她,她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丫头,快回去找你家大人来,这县衙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古玩店的老板陈叔对她说道。
“陈叔,我家的东西不可能会吃死人的,真的不可能。那家人是我大伯家,他家早就和我家闹翻了,又来抢我家生意**”
陈叔叹了一口气:“我相信你,我昨日才在你家吃的东西,若是有问题,我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可官差不相信,尤其又有人证在,你还是赶紧回家叫你爹来吧,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也不顶什么事儿!”
卢娇月连连点头,她犹豫地望了自家摊子一眼,陈叔又道:“快去吧,这些东西我让小四帮你看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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