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郎颓然地退开一步,沮丧地垂下头来。
是A,都是因为他,若不是因为他,九娘也不会死。
他心口一阵刀搅似的疼,他伸手捂住Xiong口,大口的喘着气。榻上的萧如依旧垂首轻轻地地哭着,半垂的眼中却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她哭得更是凄楚,下了榻,来到王四郎身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不过,四郎,我不怨你,是我自己愿意的。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所以不要自责,这事与你没有关系。若是阿姐要怨,就让她怨我好了,都是我没有良心**”
“如儿**”
她紧紧的攀着他,就仿若抓住最后那_geng救命稻草绳也似,半扬的小脸上满是哀求与凄苦之色。
“若是你再怨我,我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所以四郎求求你,求求你别在心里别怨我。你看咱们的孩子——”她仓皇地拉着王四郎的手,抚上她早已出怀的肚子,“咱们的孩子如今已经这么大了,他都会动了,就算不为别人,就为他,咱们好好的,好吗?”
看着对方那与她一模一样的脸,他似乎看到了记忆中的那个人。
“九娘**”
萧如眼中闪过一抹厉光。
“好不好,四郎?”
王四郎猛地一闭眼睛,沉重地点了点头。
萧如依偎在他Xiong前,露出一抹得意却又狰狞的笑。
她早就应该明白她不过是个替身,可即使是替身又怎样,萧九娘你终究还是没斗过我!我会让他一点点忘记你,只记得我萧如!
☆、番外之她死了以后(前世今生篇)<三>
大明宫,宣政殿。
整个殿中一片静寂无声,数个身着青色nei侍_fu的nei侍垂头束手站在殿外,手抱浮尘的常顺从转角处匆匆走来。一见到他,几个nei侍俱都躬身行礼。
常顺没有说话,只是抬抬手,便越过几人往殿中走去。
殿nei,金漆雕龙的宝座上坐了一人,此时正伏案书写着什么。他一身明huáng色的龙袍,头束双龙捧珠金冠,看不清对方的面孔,但满身威严气势令人生畏。距离龙案五六尺的地方,站着一名手抱浮尘的年轻nei侍,常顺走过去后,便挥挥手让人退下了。
常顺去了龙案前,在一侧站定。
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将那件事告诉陛下。
常顺身为nei侍省总管nei侍监,不光掌管着整个nei侍省,因其心腹的地位无可取代,还替楚帝管着明面下面的一些事务,例如楚帝手中的暗桩与情报机构。当然,他日日在楚帝身边侍候,自然不能事必亲躬,但那边所传来的许多消息,大多都是由他亲自奏知楚帝。
常顺将手里的浮尘从左手换置右手,继续抱着。不过只停歇了几息时间,又从右手换置左手,若是有熟悉他秉x的人在此,便能知晓他此刻的心绪有多么的纷乱了。
他到底该不该说呢?
其实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只因当年他熟知一些秘闻,见此异常,才心生疑惑留了心。且那人毕竟离开多年,这么多年来陛下也并未对其表现出任何异常,还记不记得此人都是未知,若是将这种jī毛蒜皮的小事禀上来,也不知陛下会不会怪罪。
自打主子做了皇帝以后,心思就愈发shen沉了,连他这个从小侍候在身边的老人都有些看不透。
常顺只顾想着自己的心思,殊不知他的异样早已落在坐在龙案之后那人的眼底。楚帝放下朱笔,抬起宛若幽湖的黑瞳,望了过来。
“有事?”
常顺依旧十分犹豫,不知该不该将那件事报上去。不过他也知道,既然陛下开口问了,他就必须说出个所以然来,甭管是什么事,总得有个说法。他原本打算拿另一件事顶上去,却在开口的瞬间下意识地道:“是有关九娘子的**”
话音刚出,常顺赶忙打住,他偷眼看了坐在龙案后脸色晦暗莫名的楚帝一眼,将头垂了下去。
九娘子?
这是一个对两人来说都十分遥远的词语。
自打萧九娘离开后,这个名字就再未被人提起过。楚帝不提,常顺自然也不敢提,旁人也不会和楚帝去谈论一个萧家nv,自然为人所淡忘。及至对方出嫁后,外人的称呼再也不是萧家九娘,而是成了王四夫人,或是荣国夫人。
常顺真想给自己一个大zhui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也许旁人不知晓,但在楚帝身边_fu侍多年的他,还是能从当年之事看出些端倪的,若不然他也不会对萧九娘此人忌讳如此。
楚帝收回自己的眼神,又提起朱笔,却在写了两笔之后,发出一声尾音上扬的鼻音声,“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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