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太子几番衡量后,很识趣的去做了一些事情,他相信楚王一定会明白他的心思。他的所求并不多,不过想求一个余生安稳,而楚王是最好的人选。至少他是几个皇子中,唯一不日日夜夜盼望他死的。
尤其阮灵儿还没生呢,谁能知晓是男是nv,若是个nv儿呢?若真是等孩子偷偷诞下,确定是男nv之后,自己才去做这些事情,恐怕所谓的恩情将会大打折扣。
天家无父子,天家同样也无兄弟,如今早已不是当年,他必须拿出足够的筹码,才能代表自己的诚意。
福泰见殿下径自出神,也不说话,壮着胆子又问了一遍:“殿下,若不然奴婢Jin_qu看看吧?”
穆元章望着他,良久,方才心中喟叹一口气,点了点头。
福泰一得到允许,也顾不得什么产_F_不能乱闯了,当即便推门而入。里面似乎响起了一阵低语声,须臾又只剩下nv子痛苦的shen_y声。
夜,还很长。
*
同一时间,穆谨亭站在紫宸殿前殿的廊下,出神的望着漆黑的夜空。
远处的厮杀声离这里很近,似乎又很远。
事情是早已安排好了的,所以他并不担心会失控,之所以会在承元帝跟前故布疑阵,不过就如同对方所言,是为了他手里的兵权。
穆谨亭不得不如此,他忍耐赵王成王许久,能有一劳永逸解决的办法,他自然不会放过。而权柄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好,朝政大权他要,兵权他也要,有了这些,他便有了依仗,再也不用担心喜怒无常的承元帝会另生出什么想法。
尤其蓬莱山那里快生了。
这也是让穆谨亭下定决心布置这一出的主要原因,他_gan激穆元章对自己的恩情,更_gan谢对方的识趣,可他不容事情生变。若是那阮灵儿诞下一个nv儿还好,若是儿子?先太子的儿子,仅这一点就足够让许多别有心机的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更别说他头顶上还压着一个承元帝,所以为了不节外生枝,他必须拿到兵权。
只要他能拿到兵权,所有一切魑魅魍魉都将就此歇了心思。大家都是聪明人,该知道怎么选择什么对自己才是最好的。
“那边可是生了?”
隐在yīn影处的常顺上前两步,来到穆谨亭的身边:“回殿下的话,还没有呢。”
穆谨亭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常顺犹豫了一下,道:“殿下,用不用**”
话并没有说完,穆谨亭打断了他:“不用,如今是男是nv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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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想着这个问题的还有穆元章,让他来想,他希望是个nv儿。
其实是个nv儿挺好,她一定会像她娘一样温顺善良,他会给她一生平安喜乐,而不是像自己这样命运多舛。
不知何时,天空泛起了一抹鱼肚白,远处的嘈杂声,似乎也不知在何时停歇了。
屋中突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福泰匆匆推门出来。
“生了?”穆元章问。
福泰点了点头,面容悲喜难分:“生了,M_nv均安。恭喜殿下,得了一位小郡主。”
穆元章轻轻颔首,脸上绽放出一抹微笑来。
这样,很好。
*
孙一该庆幸当初听了太子妃的话。
他想过这yi_ye定然不会轻松,却万万没有想到形势会是如此严峻。
叛军似乎跟王府杠上了,源源不绝的往这里派人来,明明只一座小小的府邸,对方却拿出了攻城战的架势,连云梯弓箭手之类的都用上了,更派了死士潜入作乱。
初一开始,王府这边并没有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死伤惨重。无奈之下,刑一只能下命收*防卫圈,退守到之前所安排下的,以前院和正院为主的第二层防卫圈,借着高高的院墙与对方进行对持。
而此时,王府中的那些下人就派上大用场了,烧热油烧滚水,一盆一盆一桶桶往外浇去,给对方造成了巨大了伤亡。
及至最后,形势越来越紧张,对方狗急跳墙之下,连火攻都用上了。王府当时一片混乱,最后连这些不会武艺的下人们都上了,一个人打不过,就上两个,两个打不过,就上一群,到底拖到了援兵前来。
天方破晓,经过了yi_ye厮杀的楚王府,在晨曦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萧瑟。
入目之间满目疮痍,到处都是飞溅的血迹,死相凄惨的尸体,被踩得乱七八糟的花草,地上淌满了水迹油迹,屋宇楼阁破败不堪,甚至有些_F_屋被烧毁殆尽,冒着青烟。空气中充斥着一种怪味儿,是烧焦了的味道掺杂着血腥味以及一些其他别的气味儿,让人闻了忍不住就想作呕。
王府的下人们来回行走着,步履匆匆,他们形容láng藉,有的脸上漆黑一片,像似被烟熏了似的,还有的脸上有斑驳的血渍,_yi裳也是破败不堪,但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与难言的悲喜jiāo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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