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叫起,刘nv史也是不敢起身的,只能撅着屁gu,保持着半仰头的诡异姿势。不过这会儿她也意识到自己此举有些不对了,可让她垂下头,她又有些不甘,正为难之际,九娘出声了。
九娘摸着自己脸,上下游移了一下,突兀问道:“本王妃长得如何?”
刘nv史一愣,gāngān的道:“王妃自是花容月貌,不是常人可以比拟。”
九娘伸出手指需点她几下,娇笑不已:“呵呵,你倒是个有眼光的。”
话音还未在空气中消弭,立在一侧的莲枝便站了出来,厉声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王妃并未叫起,你竟敢擅自抬头窥看。你是哪处的,谁教你的规矩,规矩都学到狗身上去了?”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立在下处无数人,俱都用十分匪夷所思的眼光去看莲枝,仿若莲枝就是个什么异类。难道这王妃身边的婢nv不知晓此人乃是宫中nv官,由当今赐下帮衬殿下打理府中nei务的?
不过也不怪她不知,毕竟这新王妃才入门不过三日,今天也是头次召见下面的人。只是难道一般主M_进门后,不是应该先打听府中情形,然后酌情对待,免得马前失蹄,怎么到了新王妃这里却是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这是众多人的心声,可也是有人不这么看。
人群中,孙一几个管事互相对了一个眼神,保持缄默。
其实楚王府中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认识九娘,毕竟九娘出入楚王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有些人没有见过,但很多人都知晓殿下这个‘小表妹’,殿下对其另眼相看,自是不用言表。所以今日来之前,一些聪明的俱都敲打过手下之人,让他们皮都绷紧点,都敬着新王妃,若不然惹来殿下这个狠辣的,那就不是打两板子能解决的事。
楚王府里一些老资格的下人,俱都了解楚王秉x,那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非死即伤。
只是这一切刘nv史等这些被各处送来的人俱不知晓,也没人去提点她们。这些人仗着背后有人,最近可是没少在楚王府这些下人面前耀武扬威,这会儿见王妃有收拾她们的迹象,大家自是乐得看戏。
九娘给了莲枝一个赞赏的眼神,转头又去看刘nv史。
此时刘nv史即是尴尬,又是愤怒,脸Zhang得通红,眼中厉芒闪烁。可她也知晓自己犯了规矩,闹到哪处都是她的不对,只能先_fu软再说。
刘nv史叩了一个响头,伏在地上,嘶声道:“王妃恕罪,王妃恕罪,都是奴婢无妄了。奴婢见娘娘花容月貌,恍似仙人,才会一时失态。”
九娘轻笑一声,这倒是个说话懂巧的,见她夸赞她有眼光,便顺水推舟说看她看花眼才会一时无妄。她若是斥了她,自然就是说自己长得不好,方才那句‘有眼光’无疑是在打自己的脸。可若是不斥,那她苦心捣腾出来的这出下马威不是无疾而终?
九娘不急,笑盈盈的任刘nv史在下面一个接一个的磕着响头。
她在上,刘nv史在下,哪怕这刘nv史是承元帝赏来的,对她而言也不过是个奴婢。大齐的等级制度有多么分明,众人皆知,一个奴婢说打死也就打死了,连个冤都没处诉。
更何况这是在楚王府,她的男人是当今的皇子,她是圣上钦封的楚王妃,就不信打死一个奴婢,承元帝会拿她这个儿Xi妇如何,毕竟她这个儿Xi妇可是承元帝jīng挑万选才选给楚王的。
尤其九娘昨日听了楚王之言,也明白了一些承元帝的行为处事。恐怕这明面上的人都不是承元帝本心想赐来的,大抵是皇后等人借着由头chuī了风,承元帝顺水推舟便赏了来。只要不动暗里的那个,想必承元帝也不会在意。
这一切九娘早有衡量,所以昨日就和莲枝几个商量好了,这些人不出来则已,若是有人不识趣的跳出来,她就拿来杀jī儆猴。
果不其然,刘nv史身旁有一名宫娥忍不住了,跳出来道:“还请王妃恕罪,刘nv史近日*持殿下大婚适宜,连着多日都未曾睡个好觉,也是jīng神有些恍惚了,才会以下犯上。不过刘nv史是陛下赏来的,王妃就不给陛下留几分颜面?”
这也是个说话讨巧的,即点出了刘nv史的身份,又诉出了其的功劳,只是有些太蠢了,竟明晃晃的拿承元帝来压九娘,实在有些嚣张。
若是个寻常人,大抵会忌惮承元帝,屈_fu下来。可九娘是寻常人吗?很显然不是,所以她似乎有些发愣看着这名婢nv,看得对方忍不住垂下头,才嘤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向楚王:“表哥,她们He起伙来欺负我!”
楚王这才放下手里的书卷,伸手揽着靠在自己怀里无限委屈的人儿,冷眼扫了下头一遍,沉声道:“刑一。”
“属下在。”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身材消瘦面容冷肃的男子,大约三十多岁的模样。看起来着实不起眼,却没有人敢不将他放在眼中,因为在楚王府里,刑一便是司掌刑责。
上自王府属官护卫,下至一个杂役奴婢,一旦犯了错,刑责全是由他及他的手下来施行。按理说,今日他本是不该出现在这里,不知为何竟早已隐藏在人群中。
“拖下去,鞭刑二十。”
“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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