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无声胜有声,现如今所有人都认为孟嫦曦也是听见了,只是孟嫦曦待人宽厚,不太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了萧九娘的颜面。结He之前萧九娘所说的话,与萧六娘所说萧九娘总是谎话连篇之语,让教舍中许多学生不禁对这个素来待人冷淡的萧九娘,生出了一种微妙的心绪。
这种情绪一初始是极为淡薄的,但是积少成多,日后总会形成为一种异样的目光。这种情形九娘上辈子没少遇见过,贵nv们的手段差不多都是如此,利用言语之上的陷阱来致使旁人对自己的印象不好,从而使自己声名láng藉。日后就算自己没有做什么,别人也会用异样的目光看待自己,不用别人泼脏水,自己便先脏了。
九娘就笑了,她上辈子到底是挖这两人的祖坟,还是gān了什么丧天害理之事,怎么两辈子都缠着她不放!
还不待九娘发作,程雯婧便出声了。
“你们两个可真是好笑,咱们熟吗?我们认识你们吗?我们说什么gān甚要同你们讲!”
“我只是好奇而已,问问罢了,毕竟楚王哥哥我也认识。我刚来国子监,没有什么朋友,也是想着我和九娘是不是能做朋友。”
孟嫦曦泫然yu滴,绝美的小脸上是一片委屈,格外惹人生怜,果不其然引起一片不平之声。
“程雯婧你凶什么凶,你是nv子,这么凶小心日后嫁不出去。”一个男学生出言道,满脸激愤之色。
“她本来就很凶悍,你才知道!”一名nv学生小声道。
人群中隐隐有偷笑声,还有低声的议论声。
程雯婧目瞪口呆,没料到自己竟然会被平日里还算能和睦相处的同砚围攻,阮灵儿急得双目通红,左右望望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九娘想,程雯婧大抵是没有见过这种心机shen沉的nv子,什么都不用做,只用言语挑拨两句,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来,便会有无数人前赴后继似的为其出头。
上辈子有一个词语形容此类人种,叫做‘白莲花’。在贵妇圈子中流传已久,似乎有不少贵妇吃过类似这种人种的亏,且大多都是各自府上的姬妾,所以一些贵妇们对这种人十分痛恨。
曾经九娘也自省过,若是严格说来,她也有行径够得上白莲花一说,所以上辈子偶尔听到有人说起此语,她的心情很微妙。不过她并不引以为耻,为达目的偶尔做做戏,并不是什么耻rǔ之事,所以吃了同样的亏,她并不会怨对方手段高超,她只会觉得技不如人。
重活一世,这辈子九娘似乎安稳了太久,平静的日子过久了,是不是所有人都忘了她也是有爪子的?!
九娘捏了捏程雯婧的手,将她激愤之下与众人大吵的行径止住。她微勾唇角,站起身来,直视方才口出讥讽之言的男学生,目光锐利且又隐含不屑,“男子汉大丈夫,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你堂堂一个男子,只因一些小口角便拿nv子嫁人之事说事,贵府的教养就是如此?”
那男学生顿时被臊得面红耳*起来。
不待他出言说什么,九娘又转移pào口:“论语有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这种最基本的道理你们不懂也就算了,还非要说出来显示自己的浅薄,呵呵**”
随着这声轻笑,九娘拉着程雯婧两人便走出了教舍。她并未点明说何人,但在场所有人都知晓她此言指得是谁,不过是‘好奇心过甚’的孟嫦曦,还有摆明了没事想找茬的萧六娘。
大家也都不是傻子,也许方才还有些觉得萧九娘此人不实,此时却不免多想,非礼勿听本就是大家出身应有的教养,而这两人却不光偷听别人说话,反倒还倒打了一耙。
这就是对方的教养吗?
会意过来其中意思的学生,俱都不动声色的避开了去,当然也有没有明白其中意思的,纷纷围着垂着泪珠无限委屈的孟嫦曦安慰着。
至于气得脸颊通红的萧六娘,没有人理会她,连萧七娘都站的离她远远的,只有萧如不得不凑近前去,却被其泄恨似的在胳膊上一掐。
萧如吃痛一声,却是不敢开口抱怨,低垂的眸子中闪过许多情绪,有愤恨有委屈有沧桑还有一种茫然。
*
“九娘,你可真厉害!”
国子监后花园一处凉亭中,程雯婧拍了拍九娘的臂膀,夸赞她道。
“不是我厉害,而是见过太多这种人。”九娘无奈一笑。
“你可别说,也真是,那孟嫦曦怎么那样A,装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又没有人惹她,倒害的我们落了同砚们的埋怨。”程雯婧抱怨道。
阮灵儿却是若有所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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