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驹[重生]》作者:寒菽
白痴版文案:重生前,邵城要掰弯陆斐然,陆斐然宁死不弯,然后死了。
重生后,邵城不敢掰弯他了,偷偷的死乞白赖倒贴。陆斐然深受感动,坦坦dàngdàng主动弯了。邵城痛斥他不学好,死活不许他搞基。
文艺版文案:邵城和陆斐然按照艳极则rǔ、qiáng取豪夺、nüè恋情深的剧本走了一遍人生,最终以陆斐然的抑郁而死落下帷幕。
邵城却不期重生,回到和陆斐然邂逅的五年前。
此时的邵城已幡然醒悟,想要陆斐然幸福。首先就是决意不再出现在陆斐然面前,并且隐秘的为陆斐然提供帮助,不再奢求回报以爱,只希望陆斐然能一生幸福平安。
然而邵城没想到的是,他自以为不会被发现的义务圣父行动却让陆斐然对这位“幽灵”先生产生了兴趣。
*扫雷*
①作者是个文盲,严重语言障碍,文笔雷白苏装,对文笔要求高的同学谨慎入内!
②攻受互相倒贴,攻爱惨了受,但是是受倒追攻,攻控党应该受不了这么贱的攻,做好心理准备!
③受倒追攻,攻没有马上接受,nüè点只有这个,基本还是互宠文。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破镜重圆重生甜文
银牌编辑评价:
邵城和陆斐然按照艳极则rǔ、qiáng取豪夺、nüè恋情深的剧本走了一遍人生,最终以陆斐然的抑郁而死落下帷幕。邵城却不期重生,回到和陆斐然邂逅的五年前。此时的邵城已幡然醒悟,想要陆斐然幸福。他不再奢求回报以爱,甚至不奢求陆斐然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只希望陆斐然能一生幸福平安。然而却引起了陆斐然的兴趣,故事从此展开。
本文旧瓶装新酒,取于普通的重生题材,而讲了一个新故事。作者文笔优美,节奏明快,用寥寥数笔将前世今生的恩仇娓娓道来,情节扣人心弦,心理描写丰富,感情细腻缠绵,常于细节有动人之处,登场的芸芸众生亦形象鲜明跃然纸上。值得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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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伊甸玫瑰
陆斐然死的时候仿佛纸片人,面无血色,形销骨瘦,躺在病chuáng上,缠满塑料软管。
轮廓依稀可以看到昔年的隽秀,可已完全没有了当初邵城第一次见他时的光彩照人。
陆斐然最初于邵城,只是心血来cháo的一次猎艳而已。
那时候的邵城无法想象自己会对一个人专情二十多年,会为一个人而低声下气痛苦难寐。
更无法想象的是,他花了那样长的一段人生,也没能捂热陆斐然的心。
推进手术室的时候,陆斐然第一次主动握住邵城的手。
邵城喜悦了片刻,随即感觉到了陆斐然手心仍带着温度的金属环,他想把戒指推回去,可陆斐然却颤抖而坚定地不要戒指。
“够了,邵城。”陆斐然虚弱地说,呵出的气息在呼吸罩内壁晕起一层水雾,静静地凝视了邵城一眼,然后疲惫地合上了双眼。
戒指跌落在地上,在杂乱的脚步中被践踏和踢掷,沾满尘埃,滚了滚,最后停了下来。
邵城后来倒是想通了,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错,就像一道数学题,第一步就算错,即使后面如何小心和补偿,也不可能解出正确的答案。
他现在也病了,时常陷入沉睡。每当这时昔年的记忆便会滑过梦境,栩栩如生,让他不想再醒来。
时人说,梦死得生,梦生得死。
邵城觉得,大抵自己的时日也不多了。
邵城梦见很多事。
他现在觉得自己配不上陆斐然,可当年他还自以为是的时候,却瞧不起陆斐然,把支票放在陆斐然面前,觉得没人会不动心这样好的jiāo易。
他记得陆斐然愤怒的如箭一般明亮的双眼,甩手把茶泼在自己脸上。
又梦见听到自己用他的爷爷威胁,陆斐然颤栗的嘴唇和仇恨的眼神。
梦见陆斐然赤身luǒ`体躺在chuáng上喘息,漠然麻木地阖上双眼。
还有他在出租屋里堵到逃跑的陆斐然时,陆斐然在bī仄yīn暗的屋子里无处可逃绝望而黯淡的眼神。
和得到癌症确诊书时陆斐然释然轻松的眼神。
但他梦见最多的,是他们邂逅的情节。
那是一场làng漫而美妙的意外。
那回邵城约了一位情人烛光晚餐,兴意阑珊。订花送到餐厅,刚落座不久,鲜花就到了,花束太过庞大,远远看去只有一丛粉。
柔和暧昧的橘色光雾中,陆斐然忽地从粉色的伊甸玫瑰花丛中露出脸来,抬了抬棒球帽的帽沿,光屑落在他的脸颊和睫毛,鼻尖沾着几颗晶莹细小的汗珠。
“您是邵城先生吗?”陆斐然语气温和地问。
邵城被这鲜活的美貌晃的有那么一刻失了神,怔忡了片刻,方才点了点头。
“请在这里签字。”陆斐然取出订单和笔放在桌子上,伸出手点了纸上的一个位置,光照在这只手上,白`皙的仿似透光,薄薄的皮肤下蓝色的血脉安静蛰伏,指尖则被冻的薄红。邵城突然很想握住这只手,亲吻他兰叶般的指尖。
邵城写好,觑向陆斐然的胸口,想找到他的铭牌好知道他的名字,可惜未果,他有点惆怅地说,“……谢谢。”
陆斐然对他微笑了一下,善意说,“祝您恋爱顺利。”
第2章佛头青
谷雨过后,chūn渡寒消,下了几场雨,今天却是个好天气。
陆斐然抱着书拐过街角,穿过进士牌坊,钻进巷子,举目望去,一片连天鸦鸦青瓦。巷子边上,几个孩子在苍苔斑驳的石板路上玩跳房子。
推开半掩的门扉,陆斐然听见哗啦水声,寻声看到爷爷正在洗菜,一篮鲜嫩脆绿的豌豆尖。
“我来做饭吧。”陆斐然对爷爷说。
“啊,回来啦。”爷爷转头给他打了声招呼,说,“正好,你去喂丹丹。”
丹丹是一只huáng腰柳莺,三年前陆斐然的爸爸买的,送给老人家解闷,是个很可爱的男孩子。
陆斐然回屋装了半杯粟米,找了一圈,没发现奶奶,“奶奶呢?”
“去摘茶叶了,中午在主人家吃饭,五点回来。”爷爷说。
陆斐然闷声哦了一下。
吃过午饭。爷爷又出门了。
陆斐然洗了头,搬了张高凳到院子里,充当桌子,又搬了张竹编矮凳,边写作业边晒脑袋。
身畔的院落里花木葳蕤,是一片恰逢花期的佛头青,洁似新雪,团如绣球,错落缀在青黛枝叶间。暮chūn微醺的风路过,花枝便簌簌低语起来。
正是午睡的时候,街坊之间静谧无声,只偶尔从鸟笼里穿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陆斐然晒gān脑袋之后,爷爷才回来,带回来两个新花盆,样式jīng美,看上去价格不菲。
陆斐然隐隐猜到什么,询问地说,“有人买花。”走过去帮忙搬花盆。
爷爷擦了一把汗,“前天有人来买佛头青,价钱很公道,已经付了订金。”
陆斐然点点头,在心底松一口气:才开学不久刚缴了学费,放学时候老师又说要jiāo一样补课费,不是很贵但也不算便宜……
家里不那么拮据,也稍微好开口些。
——两年前,陆斐然双亲死于一场意外车祸,留下微薄的财产和年幼的孩子。陆斐然现在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双休日一过,星期一,陆斐然挎上单肩包早起上学。
买早饭的时候遇到同班同学,对方幸逢救世主般扑上来,“你的数学作业还没借出去吧!”
陆斐然问:“来得及吗?”
“来得及来得及,还有早自习呢。”
陆斐然掏出数学作业递过去,细心嘱咐,“不要连名字一起抄了。”
对方嘿嘿一笑,腆着脸又问,“英语作业呢?”
“还要别的吗?一并说了吧。”又掏英语练习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