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阳见陈文回来后,就一副愁眉shen锁的样子,没好气道:“怎么?陛下不符He你心意?”
帐篷就那么大,帐篷口还敞着,能看到周围人。皇帝的确对翟阳和陈文很放心。他们看得到周围没有守着的人。只要压低声音,就不会有人听到他们说话。
陈文叹气,想了想,还是将今日和皇帝对话,以及和司俊对话,告诉了翟阳。
翟阳是他老乡,相处中,陈文虽然不喜翟阳私生活,但知道翟阳本质是值得结jiāo之人,可以与其探讨。
何况,他两也算是一_geng绳子上打蚱蜢了。他们都出自于同地望族,本就会守望相护。
陈文本以为翟阳会和他一样发愁,谁知道翟阳拍着大tui笑道:“司益州居然和陛下一起来荆州了?不愧是我看重的主公,还真是有胆色!不过更有趣的是陛下,居然这么直白,丝毫不担心你告密吗?这两人都真有意思!任人唯贤吗,哈哈哈哈!”
陈文:“**”
陈文:“禹川,你这是何意?”
翟阳笑道:“我们希望寻得的主公,不就是任人唯贤吗?为何陛下希望任人唯贤,你还会犹豫?难道你觉得,朝中塞满庸才才是你希望的?”
陈文忙道:“我怎会如此想?只是**”
翟阳嗤笑:“世族的庸才,还是庸才。世族是代代都有贤才,才会成为世族。若是代代庸才,还想霸占着世族的位置不放,被其他人取而代之也是理所当然。若翟家有如此没用子弟,我有如此没用儿子,给他一口饭吃就成了,他还想身居高位吗?若是代代都有庸才,翟家坐吃山空,那就是这个家族活该,天命该绝。”
“还是说,陈兄觉得,若是陈家没了有用之人,也该占着有用之人的位置?”
陈文shen呼xi一下,对翟阳这话很是不满:“我哪是如此想?我只是知道有许多望族做如此想法,他们已经胡作非为惯了,不会愿意被压制。陛下有如此想法,不知会徒生多少腥风血雨,原本能很快平定下来的天下,肯定会困难许多。”
翟阳道:“陛下就是已经下定决心,才会从京城离开不是吗?不然他只要杀了于泽,稳坐京城,徐徐图之才是最安全的。可他离开京城,早早让司凤子到益州,现在即使他没有皇帝身份,也是逐鹿中原最有力的人选之一。陛下已经度过了最困难的时候。”
陈文道:“以你之意,是要支持陛下?”
翟阳道:“虽我并不是儒家弟子,但儒家有句话我很喜欢。人生在世,修身治家平天下,陛下想要创造一个盛世,He该是我等出力之时。难道陈兄的志向,不在于盛世?若是盛世到来,翟阳此人,灰飞烟灭又如何?翟家之事是翟家,翟阳还能决定自身。陈兄不能?”
陈文想着祖父和父亲的期待,想着他们一边喝酒一边嚎哭,天下苍生有救了,大汉这天下有救了的景象,他这颗年轻的心也忍不住燃烧起来。
“文也能。”
于是第二日,陈文再次找到刘荨,还带去了翟阳连夜写出来的策论。
翟阳虽然还不能行走,但他并不想再观望下去。
陈文撕掉了自己本来准备好的选拔人才的策论,虽没有拿出新的策论,但他向刘荨谈论了自己和翟阳讨论了一晚上的思索。
如何在平定天下的过程中,挖望族墙角,减轻望族声望,吞噬望族势力的思索。
刘荨心里卧了个大槽。
不过是一晚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本来好端端的一个小老头(?)突然变成了神采飞扬的年轻人(?),那野心勃勃的样子,这还是历史中那个奉行中庸之道的陈元长吗?
刘荨捧着自己被惊吓到的小心肝,偷偷握住了司俊的手。
这家伙该不会是吃错药或者被穿越了吧?
司俊捏了一下刘荨的手,让他别走神,快端起皇帝的架子,别露馅。
刘荨shen呼xi一下,道:“元长和禹川果然大才。我没有错信元长。不过元长不用揽下这事。若元长揽下此事,豪族知道此事针对他们,定会对元长不利。这策论我收下了,待到了成都之后,我们再集思广益**”
陈文突然变了个画风,十分热血:“草民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刘荨头疼,你们这群人一会儿死而后已,一会儿肝脑涂地,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A。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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