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暮鸢的伤几乎遍布整个body,虽然不愿让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看到她的body,但情势所迫,楚飞歌也不能为了自己的一时私yu,而拒绝让紫芩替程暮鸢治伤。
目不转睛的看着紫芩拿出手中的药膏涂抹在那些红紫色的伤口上,即使是在昏迷中,程暮鸢却还是疼的轻哼出声,一张比纸还要苍白的脸上瞬间便布满了冷汗。被牙齿死死咬住的下唇也是鲜血淋漓,让人不忍再看。
“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舒_fu一点吗?”楚飞歌心疼的问问道,qiáng忍着不去看程暮鸢痛苦的样子,自己的一双眼睛却是憋得通红。“回皇上,如若不把药膏抹入伤口中,那些伤口早晚有一天都会_gan染,到时候,只会更难处理。”
“恩,那你继续吧。”楚飞歌背过身站在chuáng边,用手死死的抓着chuáng幔。程暮鸢每一声痛吟,都像是一把利刃一样穿透她的心口。这样的疼痛,甚至超过了程暮鸢那日刺向自己的一剑。原来到了现在,自己竟还是宁可被她伤害,也不愿伤害她吗?
待到所有的外伤都处理好之后,程暮鸢几乎成了一个木乃伊,满身都是白色的纱布。“这里的伤,怎么办?”楚飞歌走上前指着程暮鸢琵琶骨的两处伤问道。此时,程暮鸢身上流出的汗早已经把chuáng榻浸*,黑色的长发乱糟糟的覆盖在脸上。哪还能看得出曾经风华绝代,高雅孤傲的样子?
“回皇上,民nv医术不济,着实不知道这琵琶骨上的伤该如何处理。因为过去的时日太长,那其中的铁钩已经与骨r长在一起。如若一定要将其拔出,势必会引发伤口的大面积出血,疼痛非常人所能忍耐。
“再加之琵琶骨不同于别处,乃是习武之人的必要所在。这姑娘的双臂以前好像受过伤,现下已经废了,如若再qiáng行拔出穿骨丁,只怕会导致她的nei力全失,彻彻底底的变成一个废人。所以,恕民nv才疏学浅,实在不知道这伤该如何处理。如若...”
紫芩说道这里顿了顿,看到楚飞歌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的眼神,才又再开口。“如若是当今武林上四大家族之一的承天碧落阁的阁主来治这伤,说不定还有几分机会。只是这承天碧落阁,一向不问世俗,阁主洛岚翎行踪飘忽不定,也少于朝廷打jiāo道,所以...”
“好了,不要再说了,此事,朕会考虑。你先下去做一些补身子的汤药来给她喝。”被楚飞歌打断了要说的话,紫芩也没有任何异议。只是应了一声之后,便去准备给程暮鸢喝的汤药。
紫芩走后,_F_间又只剩下楚飞歌和程暮鸢
两人。伸手替chuáng上那人擦拭着额间上的薄汗,但自己身上的汗,却是因为qiáng忍着不让眼泪流下而浸透了_yi衫。
“程暮鸢,为什么?为什么直到现在,我还是无法做到对你完全的狠心?你知道吗?我明明想要恨你的,但是我真的做不到。我明明是那么努力的想要去恨你,那么努力的去折磨你。可是每次在折磨你过后,我的心都会好疼。”
“明明是你背叛了我,和李芸湘一起逃走,可我却还是这么爱你!我qiáng迫自己去忘掉你我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我qiáng迫自己去折磨你,去伤害你。因为我气你为了李芸湘而伤我,我气你在那天就那样抛下了我和那个nv人离开。”
“可是到了现在,我真的不想再继续下去。鸢儿,你告诉小歌,小歌这样做,是不是错了?就算你做了再过分的事,就算你不爱我,你终究是生下我的娘亲,我又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鸢儿,你醒过来告诉我好不好?你告诉我,小歌是不是错了?”
楚飞歌凝望着程暮鸢憔悴的脸,喃喃说着。沉迷在自责中的她,并没有发现早已经出现在门口的黑影。
“皇上,药好了。”须臾片刻,紫芩端着一碗黑水走入_F_间。才刚一推开门,楚飞歌便闻到了一gu极其浓厚的苦味,惹的她胃里一阵翻滚。“这是何物?”楚飞歌捏着鼻子问道,看着那汤药的眼神中,满是嫌弃。
“回皇上,此乃我紫炉门最好的疗伤圣药,喝下之后,不仅可以舒缓疼痛,还可以加速皮肤愈He的速度。”
“为何这种圣药,会是这样的味道?”楚飞歌不肯罢休的又在问道,在她印象中,似乎洛岚翎给自己的那些疗伤圣药都是清香至极的。为什么换成了紫炉门,就是这样的味道。
“呵呵,难道皇上没有听过良药苦口利于病这样一句话吗?此药,乃是我紫炉门研制时间最长的一门药方。它所需的材料十分珍惜,需要...”
“好了好了,你把药放下,出去吧。”
“是。”
紫芩听从楚飞歌的吩咐,慢慢退出_F_间,只是出了_F_门之后,便加快了脚步。她一边走着,一边平复着心中因听到刚才楚飞歌所说的那些话而掀起的涟漪。虽然她早就看出这两个人之间发生过不寻常的事,却怎么样都没想到,那个被楚飞歌折磨的nv人正是早已经死掉的前皇后程暮鸢。更没有想到,这个本已经死了的nv人,却依然活在这个世界上,还和楚飞歌,她自己的nv儿变成了那样的关系。
这个消息太过于震撼,以至于紫芩在听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
,都没有回过神。只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她在紫炉门奋斗了许久,才能够jin_ru宫中替楚飞歌做事。虽然得到了掌门的赞赏,还有其他同门人的嫉妒,但其中的苦,也只有她才知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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