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她的话吓到,琉璃的脸色满是惊讶,沉默了半晌,才命人将逐月阁的众仆从的花名册,以及采买账簿取来。
看来,这便是要提自己清理门户了!
苏忆槿想着,收起眼泪抬起下巴看了黎熙一眼,眼角眉梢具是掩不住的得意。
可黎熙却满脸不在意的找了个椅子坐下,甚至还命侍nv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让苏忆槿十分不满。
就好似鼓足了劲儿一巴掌打过去却被对方躲开了,那种浓浓的失落_gan令她十分难受。沉默了一会,她抿唇讥讽道:“世子似乎并不在意,难道是当真将事情做得天_yi无缝,所以有恃无恐吗?”
黎熙没有回答,摇摇头,叹息了一声。一旁的琉璃冷眼看着,神色间具是不满。
须臾,有小丫鬟带着两个厚厚的册子回来。琉璃接过仔细翻看了一遍,然后将册子递给苏忆槿:“表小姐,您看上面记载的nei容可是对的?是否与您平日里吃的用的有所不同?”
苏忆槿看过之后,也暗自点头。
这份账簿T理清晰,字迹端正,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的用度整理得一清二楚。看着上面的水络麻缎、御制粳米、翡翠白菜等等的记载,苏忆槿不由得更加愤怒。
这黎熙真真是胆大包天,她原以为他是因为在账簿上动了手脚,所以才会如此有恃无恐。没想到居然只是随意将这些次品改了个高雅的名字、便许以高价,试图蒙混过关,糊弄自己。
真当她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吗?
将账簿还给琉璃,苏忆槿恨声说道:“琉璃姐姐你也看到了,这齐景行实在可恶。不仅买通了采买,克扣忆槿的份例,还用这些虚名的东西以次充好。还望您替我求外祖M_做主。”
琉璃十分无奈,“表小姐,您是误会世子爷了。他一个男子,如何会ca手nei院之事?今儿也是得了老太君的托付,问问您中元节有什么打算,需不需要向府外的庙里打点些香油钱,这才过来。至于您说的这些以次充好之物,都是由老太君亲自挑选,过目之后,才送到您的院子来的。”
“什么?”苏忆槿大惊失色:“外祖M_一向疼我,怎会这样?”
“表小姐,大周有明确规定。凡丧三年者,百日除簪,千日着麻。仕者解任,士子辍考。在丧不饮酒,不食r,不处nei,不展颜。不入公门,不与吉事。之前您刚刚过来,老太君念着你新丧,担心你忧思过度,故而没有用这些规矩拘束您。如今您以习惯上京的气氛,理应为父M_尽孝。”
指了指苏忆槿身上的_yi_fu,琉璃继续说道:“您身上这料子,是御赐上好的水络麻。阖府上下,唯有正妃那里还留有一匹,原是她M_亲不好时用来压喜的。因担心您身子娇弱,别的麻布太过粗糙,才拿了出来给您裁_yi。至于这御赐粳米,翡翠白菜,更是极品中的极品。单说这翡翠白菜,唯有昌河郡的北兖村才能种出,一年只得数百余斤。就连这浇地的水都是用人参、huáng芪、枸杞、等等名贵中药熬成。一颗不下百金之数,况且还是供不应求,就更别说其他的了。表小姐,老太君如此疼爱与您,您怎能怀疑她苛刻?”琉璃说着,看着苏忆槿的眼神充满了失望。
“是我孤陋寡闻误会了,还望琉璃姐姐原谅。”苏忆槿苍白了脸,无力的道歉。
“算了,时间已经不早,既然表小姐一切安好,婢子就先回老太君那了。还望表小姐以后能够多听嬷嬷教导,老太君毕竟年纪大了,禁不起您这么三番五次的折腾。”琉璃说完,向黎熙施了一礼,然后便带着一众仆出了逐月阁的大门。
热闹看完了,黎熙心满意足的放下了茶杯,也起身打算离开。瞥了一眼依旧呆立的苏忆槿,他慢条斯理的_gan叹了一句:“不亏是在在佛前供过的茶叶,连味道都与众不同。忆槿姐姐真是好福气,纵使正被禁足,祖M_也依旧眷顾于你呢!”
“你是故意的!”苏忆槿咬牙切齿,怒气难平。
黎熙zhui角弯弯,黑白分明的猫眼han_zhao笑意:“哪里就是故意的呢?为M_守孝是祖制,我也不过是关心你,才会跟祖M_提起。更何况**”黎熙说着突然欺身靠近苏忆槿,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纵使我就是故意施计害你,没有正剧,你又能奈我何?”
“你!”苏忆槿被气得倒仰,愤恨的瞪着他:“我早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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