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听地一愣:“表哥?可是**伯修兄?”
“可不,”姑父笑道,“伯修小时候脑子极聪明,就是T皮了点。他四岁的时候,他爹给他请了这位先生教书,他从小觉多,上课便免不得打盹。那先生看得生气,要打他板子,他反而理直气壮地跟先生讲自己都学会了,现在就能出口成诗。先生自然不信,让他做来看看,他便念‘最喜南飞鸿雁间,师父喜地又欢天,管他徒儿睡和醒,东家赏了打酒钱。’**那先生被一四岁小儿戏弄一顿,气得病了一场,这才来的我们县。”
祁垣:“**”
他多少有一点印象,原本那先生最爱喝酒,所以他当时一顿贬损,第二天先生就气得不来了。他从小到大闯祸无数,那次还是第一回被父亲揍。
偏偏那时候他还不信父亲会揍他,梗着脖子犯犟,结果被揍的屁gu开花,半个月没下chuáng。后来祖M_心疼,gān脆给他停了半年的学。
再后来他就学乖了,如果把教书先生气跑了,自己便先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来。所以闹腾了这么多年,先生气走一波又一波,多半都是挨训而已。
姑父家的寿哥儿却没学到这一招,他姑姑脾气也烈,所以那家伙现在每日都要挨揍。
祁垣很是心虚。
姑父笑道:“如今朝廷号召义民捐粮,我们正He计着,不行就给他捐个散官,左右不是个白身便是。”
祁垣以前也这么想,现在却改了主意:“捐个官做固然也可,但这散官到底不入流,也没什么职权。寿哥儿天资聪颖,如今年纪又小,不如再教导几年试试。若实在不行,到时不若纳粟入监,等他熬出资历,我们再在朝中走动一番,或许能有个好的差事。”
姑父原本也这么想的,不过怕在贵人面前说起,让人误以为自己来求礼说情的。现在祁垣主动提起,他自然喜出望外,连连作揖。
祁垣又笑着拉他聊了几句家常。
姑父却只当他是看着齐鸢的面子,尽挑着齐鸢的事情说。
“伯修原也想一起上京的,但扬州的事情处处离不开他。”姑父笑道,“他最近在忙着兴建义仓,书院那边也要靠他主持,小小的人整日忙的脚不沾地的,竟比他爹还要劳累些,心疼的大嫂整日追着去给他送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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