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却有些疑惑,兄弟之间借袭都难,让nv婿袭替,岂不是玩笑?
他的念头转了转,忽然意识到了另一种可能。
徐瑨看他脸色煞白,陡然朝自己看来,便知道他想通了。
“你此前落水之事,我虽是听说,但也觉得事情有些过于凑巧。太祖时曾有义男、nv婿甚至Q弟承袭的先例,前提是可承袭人亡故。”
徐瑨微微敛目,叹息道,“当年你们老伯爷因为娶蔡氏nv,惹怒族长,现在跟族人再无联系。假如伯府一脉无后,爵位由nv婿承袭,倒比替袭好办一些。”
祁垣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抖声问:“便是我死了**不,不还有我D_D吗?大_F_也有祁坤。”
徐瑨抬眼看他,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透着微微的悲悯。
蔡府既然打算好了,一个人和三个人有什么区别?他在大理寺历事的这段日子里,已经见过太多令人胆寒之事了。
屋外忽然起风,瑟瑟作响。祁垣分茶时忙出了一身汗,此时却觉脊背凉透,头皮发麻。
徐瑨沉默片刻,才道:“我二哥曾在信里说过,忠远伯在崖川视百姓如家人,不畏生死,不急名利**这次失踪之事牵涉朝堂纷争,旁人不好妄言。只是看你们M_子无端被害,我也于心不忍。”
祁垣木愣愣地点了点头。
徐瑨看出他害怕,又安慰道:“蔡贤的打算,只是我探听到的一点消息。现在他所图不止你一处,所以徐某只是提醒祁公子事事小心而已。原本徐某想着,国子监中有监丞和祭酒看顾,你应当安全许多。但料想到你要去扬州。”
他说到这里轻轻停顿了一会儿,又看向祁垣:“这次通州相遇,实属意外。我原打算,你若能告诉我为何非去扬州,那我也将所知和盘托出。但看祁公子为难成这样**这并非徐某本意。所以,若你执意要走**”
祁垣的心跳停滞了一瞬。
“我可以帮你支开军卒。”徐瑨轻轻一叹,“两刻钟的时间,祁公子自己安排去吧。”
祁垣怔住,只见他肃然起身,朝自己遥遥一拜,随后迈步走了出去。
外面隐约传来几声低低的说话声。祁垣过了会儿往外看,院中果然空无一人了。
通州没有宵禁,码头那边日夜都有船只航行,他若是此时离去,拔足狂奔,应当能赶上船。只要上了船,那么之后随便哪个驿站下来,再换乘去扬州,自此之后便可天高远阔,彻底自由了。
祁垣心绪澎湃,不知道为何眼里突然冒了泪。他匆匆拿袖子擦了,收拾着包裹就要往外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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