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房间,慕清心下已经非常满意,只是不知这房租怎么算的。
老人仿佛看出她在想什么似的,笑着说:“房租你就给一千块一个月好了,我本意也不是为了房租,而是给我孙子找个室友,男女都无所谓,不过女孩子爱gān净,也是正巧,碰上你了。”
之后她又带她去观看了客厅的洗手间,书房,厨房,还有她孙子的房间。
就在她隔壁,正南朝向,和她房间一模一样的布局,只是里面更多了些独属于他的少年气息,地上的篮球,桌上的书籍,烟灰色的chuáng单,还有很多的绿植,房间看上去gān净又整洁。
老人将书桌上花瓶里的花换上刚买的鲜花,又拉开了窗帘。
虽还未见面,慕清就已经对未来的这位室友有了两个基本的判断:爱gān净,喜欢将窗帘都拉上。
慕清很满意,但没有马上定下来,说考虑一下,明天给她打电话。
老人也不勉qiáng,“行,你决定好了给我打电话,不过你要快点,不然房子说不定就租给别人了。”
和老人分开后,慕清回到鲜花店,鲜花店大姐看到慕清,知道她是来打听席教授家情况的,也不隐瞒,“唉,也是可怜。”
听鲜花店大姐说完,慕清才知道,原来是席教授的儿子媳妇家出了火灾,是晚上,儿子媳妇全都在火里丧生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算,孙子也在火里大面积烧伤,脸也毁了,虽然也做了整容修复,可哪能恢复到和以前一样?
“那半张脸,每次出来都会吓到小孩子,吓得那些孩子哇哇大哭,自那以后,席教授的孙子人就孤僻了起来,很少出去,就是我看到他那张脸都有点心里害怕,何况小孩子。”鲜花店大姐说:“席教授估计是怕他孙子总是一个人,憋出病来,才想给他寻个室友。”
慕清了解情况后,总算安下心来,又看了几个之前打电话约好的房子,经过各方面对比之后,最终还是决定租席教授家的房子。
作者有话要说:单章两百个红包,可是每天红包都送不完,好苦恼(-'`-;)
第4章
定好房子后,她又给老人打了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可以搬过来,她现在去找搬家公司,想今天晚上或者明天就搬过来行不行。
“行,你随时可以搬过来,你等等,你到校医院这里来,我给你拿钥匙。”
慕清听老人这么说,还以为老人是个医生,在校医院工作,原来不是,她是刚好到校医院里测量血压,校医院后面就是南江大学的后门,从后门出去有复制打印店,可以在那里打印租房合同。
等慕清走过来的时候,老人已经将租房合同打印好,在校医院外面等着她了。
两人就在校医院的大厅里签了一年的租房合同,房租半年一jiāo,一个月的押金,旁边不远处就有银行,她一次性付清半年房租加押金,老人给她拿了大门钥匙和房间钥匙和单元门密码。
老人道:“你明天搬家,要是有什么重物提不动的,尽管叫我孙子来做,别看他外表冷漠,其实内心火热着呢。”
慕清笑了笑:“好的,谢谢阿姨。”
解决了租房的事,她总算松了口气,又去联系了搬家公司。
等这一切都安排好,天色也晚了,她在南江大学的校园里散了会儿步,打车回到他们现在租的房子。
是的,现在他们住的房子还是租的,她和柳尚林完全称得上是luǒ婚,柳尚林当时给了十八万彩礼礼节性的走了个过场,就全部带了回来,一起带过来的,还有她爸妈给的几万块钱陪嫁及装了满满一大卡车的家用电器家具等,都放在他老家的房子里了。
在原来的经历中,这十八万,会在六个月后,用来买房。
十八万当然不够,主要大头还是柳尚林掏的。
当时他们已经领了证,那个房子便算是他们二人的夫妻共同财产,应该说,后来柳尚林赚的所有财产,都属于夫妻二人的共同财产,虽然她从来没有搞清过柳尚林到底有多少财产。
追她的时候,柳尚林每天说的话是,今天又赚了多少多少钱,当然,这钱她一分钱没见过;结婚之后,他说的便成了,今天又亏了多少多少钱。
生怕她再向他要家用。
那时她孩子刚出生,就隐约露出些端倪,她心思和jīng力都在孩子身上,不防枕边人会撒谎,也从未想过,枕边人会撒这样的谎,更觉得没必要。
她以为他真的亏了,还颇为体贴理解他,让他安心在外面打拼,家里有她,还常说安慰他的话:“即使你亏了也不要紧,我也在工作呢,你要实在没钱,就我来养家。”
后来想想,何其可笑。
这世上的人,真不是完全如你想象中那样善良,也并不是你对人掏心掏肺,别人也会同样待你,他们只会觉得你傻,便宜占不完。
好在,她醒悟的也不晚,柳尚林嘴里没一句真话,但谎话说多了,他自己有时候都忘了自己说过什么,可她却通通都记得,自然有他自打嘴巴的时候。
而她也是在他一次次满口谎言又自打嘴巴的时候,彻底认清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心也便一次次的冷了。
当初她父母给她带过来的几万块钱都是现金,她早已忘记放哪儿了,只隐约有个模糊的印象,晚上到家的时候,她找了找,在她一个用旧的包包里找到,除了这六万块现金外,还有很多红包,大部分都是结婚的时候,娘家这边亲戚包的红包,爸妈都给她了,婆家这边的红包都是公婆在收着。
她将这些都收好放到皮箱里,不重要的东西她都不打算再要了,只她的电脑、爱派,她爸妈为她订做的四chuáng蚕丝被,全部都是她爸妈对她的一片心意,这些她都要带走,还有很多的书籍、衣服鞋子等物品
她没做大的变动,只收拾了箱子。
没一会儿柳尚林就电话过来,问她在哪儿,说一起去吃饭。
她意兴阑珊,说在外面吃过了。
“吃过了?不是说好晚上一起吃饭的吗?怎么不等我?你下次吃饭能不能提前和我说一声?”柳尚林不悦的话语从电话中传来。
他从来就是这样,不论说话做事谈判,哪怕极小的一件事,他都习惯性的打压别人,将自己的位置处于上风,占据主动。
慕清挂了电话,心说没下次了。
柳尚林很快就赶回来,见她神色淡淡的,以为她还在生气,前一刻还在言语上想占据上风打压她,下一秒立刻软下态度,柔声哄道:“生气啦?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我工作忙,每天还要抽空陪你,我也很累的,为了晚上和你一起吃饭,我特地推了和韩总的应酬回来陪你,谁知道你说你吃过了,我也不是生你气。”
“嗯。”她应了一声,朝他笑笑,便没再说话。
见她不说话,柳尚林也不想惯着她的脾气,也没再说话,而是独自一个人回书房工作去了,打电话的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显示他有多么忙,以此来证明她有多么的无理取闹。
对于柳尚林来说,人生处处是争斗,夫妻之间相处也是如此,不是冬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
员工需要□□,妻子也是如此。
慕清对他的套路熟悉无比,心底呵呵了一声。
一晚上平静。
柳尚林见她不吵不闹,还以为自己冷处理起效果了,早上起来又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凑过来要亲亲,被慕清忍无可忍的一巴掌推开。
慕清脸色很不好,柳尚林脸色也有些不愉快,他没再说什么,起身刷牙梳洗,之后去公司,之间两人全程无jiāo流。
柳尚林走的时候,想了想,又回来打开门,打了声招呼,“老婆,我去公司了,你一个人在家记得吃饭。”
慕清装作睡着了没听见,他知道她是醒的,装模作样的走过来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还掖了掖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