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一喜:“阮姐姐,是你。”
萧阮赶紧上前见礼,欣喜地道:“陛下醒了就好,我们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旁边段琪安朝她眨了眨眼。
萧阮顿时狐疑了起来。
“阮姐姐,你怎么梳着这个发髻?”周卫旻困惑地问。
萧阮的心一沉。
段琪安立刻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这下总算是把陛下治好了醒了,陛下他刚刚苏醒,还需要卧chuáng休息几日,你们都不能来打扰他,以免出了什么意外,我们谁都担当不起。”
萧钊转头示意诸大臣:“既然如此,大家就都先告退了吧,北行、平王爷,我们几个留下,和陛下说上几句再走。”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段琪安让赵院判和药童也都出去了,_F_间里只剩下了三位辅政大臣、云珛和萧阮。
周卫旻的目光在几个人身上来回游移了片刻,示意萧阮到他身旁来:“阮姐姐,我只相信你,那两个大夫也不知道胡说些什么,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你梳着妇人的发髻?为什么你们都叫我陛下?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仿佛一声惊雷平地响起,所有的人都僵住了。
唯有段琪安,早就察觉到了端倪,他知道这件事□□关重大,所以刚才人多眼杂不敢多说。
“诸位大人,”他拱了拱手道,“陛下虽然醒了,只怕是缺失了部分记忆,他此刻脑中,还停留在三年前王妃待字闺中的时刻。”
五月二十八,周卫旻登基大典,取年号为正安,大赦天下。
朝中的暗cháo涌动,在这一刻尽数平息,周卫旻是先帝遗诏上白纸黑字写着的继位者,名正言顺,没有人会有半点质疑。
唯一让朝臣担忧的,是周卫旻醒过来后body还不是很好,依然在后宫静养,前朝由三位辅政大臣摄政。
萧阮入宫了几趟,和云珛一起,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一一灌输给周卫旻,萧钊、平王和蔺北行一有空了也过来,查漏补缺,过了十来天,周卫旻把这三年的事情几乎倒背如流,就算出去也不会有什么纰漏了。
只是,他的body还没完全好。这几个月的卧chuáng,让他原本常年习武的健硕body变得十分虚弱,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复原的,只能在太医们的T理下徐徐图之。
周卫旻完全不能接受一觉醒来萧阮已经嫁人的事实,消沉了好几天之后便频繁宣萧阮入宫,说是他只信任萧阮一个,旁人说的话他一概不信。
他忘了这三年和他一起如履薄冰的云珛、忘了这三年协助他对付周卫熹的蔺北行,甚至对成为天子理政都提不起兴趣来,借着body还未复原的借口,成日把自己关在寝宫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一日,萧阮再次奉召入宫。
周卫旻正在练剑,看起来,他这三年的勤学苦练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并没有因为记忆的消失而忘记,这剑法比起从前jīng进了不少,剑光凛凛、寒气bī人。
像是故意卖弄似的,周卫旻挽了个剑花,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翻了个身,手中剑迅疾地刺出,最后落在了萧阮的身前。
“阮姐姐,我这一tao剑法比起靖安王来如何?”他眉宇间带着几分傲然,颇有些矜持地抬了抬下巴。
萧阮想了一下,柔声道:“陛下的剑法胜在jīng奇飘逸,蔺大哥的剑法却是务实杀敌,两者各有千秋。”
周卫旻悻然:“我知道,你就是帮他说话。他好便他好,为什么还要虚伪地夸上我一句?”
萧阮尴尬地道:“你是陛下,更何况你的剑法的确很漂亮,这世上已经鲜少有人能够相提并论了。”
周卫旻yīn沉着脸没有说话,半晌之后,把手中的剑一丢:“不练了,没意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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