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有法子,怎么会来向这个一开始就有了龃龉的侄Xi妇来做小伏低?
郑平被抓已经有一个月了,她的小姑子已经把能求的都求遍了,连她的公公婆婆也出面为nv婿求情,可是蔺北行都挡了回来,一概没应。前几天,小姑子走投无路,哭哭啼啼地到了家里,抓着她哭诉了一番,说是蔺北行实在太过狠心,要把郑平问斩,让她无论如何要帮这个忙,把人救出来。
罗蔺氏这下也急了,当即去找了老王妃,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结果,老王妃淡淡地应了她一句,“要是你父亲还在世,只怕等不及你们来求情,郑平就被他砍了脑袋。郑平既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来,就怨不得北行拿他杀jī儆猴,我不去触这个霉头,你若是想帮忙,便自己去找北行。”
她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的分量实在不够,便只好过来找萧阮一起来求情了。
“阮儿,我虽然是他的姑姑,但说话的分量,到底比不上他的枕边人,更何况他这么疼你,只要你一句话,必定能让他言听计从,”罗蔺氏赔笑着道,“那郑平虽然是做了混账事,但到底是王爷的亲戚,而且又跟着王爷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战功卓著,王爷这样毫不容情,只怕要被骂上一句冷血无情,也要让那些跟着他的将领们寒心,王妃把这些向王爷一一陈述,王爷必定会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萧阮的眉头微蹙了起来:“姑姑,你这话我不敢苟同。”
罗蔺氏愕然:“为什么?”
“姑姑既然是王爷的姑姑,自然要多为王爷着想,而不是站在别人的角度去指责王爷,”萧阮正色道,“王爷平定西南不久,又刚刚奉天子之命承袭了王位、正式接管西南,郑平居然就仗势欺人要把归顺的阿讫部bī反,他这可是要断我西南_geng基,可有半分把王爷放在眼里?王爷年轻,若是不能在这件事情上_fu众,只怕日后西南诸将都要打起自家的小九九,多生祸端,姑姑,你是要帮郑平,还是要帮王爷?”
“说得好!”门外传来了一声低喝,蔺北行大步走进了屋子,一脸激赏地看着萧阮。
萧阮连忙迎了上去:“王爷来了,我这是信口说了几句罢了,你别笑我。”
罗蔺氏呆怔了片刻,qiáng自挤出了一丝笑容:“北行,阮儿这话有失偏颇,郑平做错了事,你罚他打他是应该的,我这个姑姑不会有二话,可若是要杀了他来立威,那不免处罚得也太重了些。他好歹也是立了军功的,你看能不能将功抵过,小惩大诫一番,就算是给姑姑几分薄面,等他这次得了教训后,日后定然会万事三思而后行了。
“姑姑,你来晚了,”蔺北行一脸的肃杀,“郑平之罪,除了和阿讫部冲突的这件事情之外,还qiáng占了民nv、诬害了好几个无辜之人。所有罪责,贺平宁都已经都审理完毕,卷宗、人证、物证昨日上呈军府审阅,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你们若是不信,可以一一查阅。今日我已经批了回复,一过凌晨便行刑问斩,还望姑姑多多体谅我的难处,不要因此而对我心存芥d。”
此时已经戌末,宁州距离南昭,快马加鞭也需要半日,木已成舟,再难挽回。蔺北行知道,罗、郑两家在西南_gengshen叶茂,到时候来求情的人只怕络绎不绝,索x快刀斩乱麻。
这一gu子杀x,把整个西南震得抖了三抖,蔺北行不在西南时,那些羡慕郑平圈地发财的官员们原本都蠢蠢yu动,这下抹着冷汗暗自庆幸,已经下了手的都忙不迭地把圈的地、贪的钱都暗中退了回来,只求不要被蔺北行盯上留住一条小命。
而那些清廉正直的官员们,自然一个个都奔走相告,庆幸着遇到了一个贤明的西南之王。
西南的官场自此廉洁勤政之风大起,一提起蔺北行,想起他六亲不认、雷厉风行的手段,官员们都会后背一凉、三省吾身。
此时此刻,被官员们即敬慕又畏惧的靖安王蔺北行,正坐在一艘画舫里,顺流而下,享受着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悠闲自在。
郑平的事情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萧阮出面,将罗家和郑家的家人安抚了一番,国法摆在这里,郑平罪无可赦,不是蔺北行绝情,但蔺北行记挂着郑平曾经立下的战功,罪不及家人,她也会帮着关照郑平的遗孤。
人已经死了,自然是抓住点实际的更为重要。
得了王妃的这句话,郑平的家人安心了一些,罗家的怨气也平息了不少。
夫Q俩一个□□脸一个唱白脸,恩威并施,这件事情总算得以圆满的解决了。
站在船头,看着江水淼淼,两岸怡人的景色一点一点地往身后掠过,萧阮的心情也随之开阔了起来。
yao被环住了,温热的吐息在脖颈上流连。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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