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荇宜,你真的**真的不能再听我说几句话吗?”萧钊颤声问,“我还有话想对你说,我**是做错了事,可你难道连一次悔改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
“萧太傅,”周荇宜客气地道,“你言重了,你乃国之重臣,谈什么悔改不悔改的,烦请多多保重body,陛下和大乾社稷,都还需要你匡扶呢。”
萧钊惨然一笑:“好,我明白了。日后我依你所想,尽我所能辅佐陛下。你以后也要多多保重body,若是有什么喜欢的、想做的事情,尽管去做,不用顾及我了。”
“多谢萧太傅。”周荇宜淡淡地回了一句。
“我**走了**”萧钊贪恋地看了她几眼,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差点一头从亭子的台阶上栽了下来。
“祖父!”萧阮眼中含泪,飞奔上去扶住了他。
“好孩子**”萧钊摸了摸她的头,低声道,“陪你祖M_去吧。”
萧钊走了,下人们将备好的屏风、火炉都一一放好,亭子里暖和了起来,放眼望去,林子里的白梅清丽neng俗,在一片寒风中傲然挺立,非常漂亮。
郑晋伟本来就是个懂得享受的世家子弟,这会儿又抱着让周荇宜解闷的心思,一边沏茶,一边挖空心思想着京城里的趣事;明乐县主和她的小lover也十分捧场,一唱一和地说着笑话。
但是,周荇宜看起来兴趣缺缺,目光时不时地透过那一片白梅,落在了远处龙潜寺的飞檐翘角上。
赏完梅、品完茶,郑晋伟定了今日寺里的素斋,大家出了亭子,快到转角的时候,周荇宜的脚步顿了一下。
顺着她的目光,萧阮一看,路边的泥土中ca着一枝白梅,约莫到小tui肚高,花朵蔫蔫的。
是萧钊刚才折的那枝梅花。
“萧钊这是疯了吗?”郑晋伟头疼,“他以为这样caJin_qu,这梅花还能活不成?”
“是A,在土里只怕晚上就死了,还不如带回家去养在水里还能活几日。”明乐县主惋惜地道。
“走吧,”周荇宜淡淡地道,“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们还能管他不成。”
一行人走得远了,萧阮却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一截梅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几朵梅花眼看着就要从枝头坠落,就好像萧钊那萧瑟凄凉的背影。
在龙潜寺吃了素斋,快结束的时候,念空禅师过来拜见了周荇宜,一行人坐下喝茶聊天,一直到了末时,周荇宜这才起身道别。
送出门外的时候,念空禅师忽然想起了什么:“大长公主,劳烦你替我向萧太傅带个话,前阵子他来找过我好几次,好像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我帮忙,不过我都外出云游了不在庙里,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周荇宜愕然,好一会儿才道:“念空大师,你不知道吗?我和他已经和离了。”
念空禅师大惊失色:“什么?”
周荇宜苦笑,双掌He十:“让你见笑了。”
念空禅师怔了半晌,宣了一声佛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萧阮很是担心,不知道萧钊是有什么要事,这么着急地找念空禅师。她的心里也分外矛盾,即盼着祖M_能找到属于她的幸福,又盼着祖M_能给祖父一次机会,最起码,不要像现在一样形同陌路。
但除了那日从龙潜寺出来后有些情绪低落之外,随后的日子,周荇宜便恢复了正常,看不出半点对萧钊的眷恋。她每日里莳花弄草、烹茶闲聊,日子过得很是自在。
郑晋伟常常过来探望,但周荇宜看起来也没有和他重续前缘的意思,只是把他当成了密友;明乐县主和她的小lover也过来过几趟,有一次甚至带了个十分俊美的年轻人过来,吓得萧阮偷偷在外面瞧了好久,幸好,周荇宜只是和他聊了聊天,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言行。
眨眼之间,一年一度chūn节就要到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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