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她们的确曾经说过这些话,这阵子周荇宜喝药也的确不太嫌弃药苦了,她们只当是周荇宜已经喝惯了,却没想到这药里被加了蜂蜜。
“厨_F_那里也是我去提醒的,大长公主刚来那日,萧太傅就叮嘱了,要让厨_F_改改江南的口味,我难道说错了吗?我真的只是想让大长公主过得舒心一些,我家主子也好少受点苦,我冤A**”
外面乱哄哄的,卧_F_里静悄悄的。
已经一天yi_ye过去了,段琪安的确有点手段,几剂药方下去,周荇宜虽然还不能下chuáng,但jīng神已经好了很多,半靠在chuáng上微微出神。
萧阮陪着坐在chuáng边,把外面的讯问听得一清二楚。
不一会儿,人被拖了下去,哭诉声渐行渐远,外面也安静了下来。
萧阮去外面瞧了一眼,萧钊也不在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快到用晚膳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萧钊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萧秦氏。
萧秦氏脸色惨白,浑身发抖,仿佛连路都走不动了,没走几步便“扑通”一声跪在了chuáng前,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荇宜,”萧钊在chuáng边坐了下来,“事情都查清楚了,你刚才应该也听到了,那刁奴已经被大理寺拿走了,她该如何处置,就听由你发落吧。”
周荇宜恍然回过神来,目光在他脸上一掠而过,落在了萧秦氏的身上。
良久,她轻笑了一声,低声问:“听由我发落?那是什么罪名呢?”
萧钊沉声道:“让她自己说吧。”
萧秦氏抬起头来,眼中含泪、声音颤抖:“大长公主,我原本是想着讨你欢心,却没想到好心办了错事,害得你差点出事,我真的不知道你有这病,也不知道你不能吃太多甜食,是我的错,你怎么发落我,我都没有半分怨言,只求你**不要气坏了身子**”
萧阮再也按捺不住了。
她抢步上前,抬手给了萧秦氏一记耳光:“你到现在还在狡辩装好人!”
“啪”的一声,萧秦氏被打翻在地,zhui角留下一丝血来。她呆滞了半晌,盯着萧阮看了片刻,眼神忽然可怖了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不信我**”她凄厉地叫了一声,“表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们不信我,你要信我,我**我以死来证明我的清白!”
电光火石之间,她站了起来,后退了几步,朝着柱子一头撞了过去!
事发突然,萧阮眼睁睁地看着萧秦氏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眼看着就要撞到柱子了。
萧钊眼疾手快,顺手一抓,刚好拽住了萧秦氏的裙摆,只听得“嘶拉”一声,裙摆被扯去了大半,萧秦氏的脑袋偏了一偏,在柱子上撞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萧钊慌乱地跑了过去,把人翻过来一看,萧秦氏闭着眼睛发髻散乱,额头上鼓起了一个大包,不断地渗出血来,看起来十分可怖。
“来人A,”萧钊焦灼地叫了起来,“快去请大夫过来!”
下人进来了,七手八脚把人放平,掐着人中,不一会儿,萧秦氏醒了过来,目光呆滞地看着萧钊,忽然失声痛哭了起来。
萧钊呆了半晌,起身来到了周荇宜的chuáng前,神情痛苦:“荇宜,你看**她都这样了,肯定不会是故意害你的。方才我已经去她的_F_里搜查过了,没有任何医书,她_F_里的人我也都一个个问过了,没有人去外面的医馆查探过你的病情。不管如何,她这个人,你要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不多说一句,只是望你看在她是我表妹的份上,手下留情**”
萧阮看得目瞪口呆。
这位萧秦氏,真是一个狠人,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得下心,这样的心计和狠毒,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必定要被她算计得neng掉一层皮,也怪不得祖M_居然被她算计得离开京师,独自一人在江南生活了十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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