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得不错吧?声音嘹亮、中气十足、字正腔圆。”蔺北行颇为得意地道。
原来这两个字是蔺北行教的。人家八哥都教些喜庆的话,什么“吉祥如意”、“恭喜发财”,他倒好,叫了个骂人的词。
萧阮恭维了一句:“的确叫得不错,和世子一样威风凛凛。”
她也学着蔺北行的模样抓了大米去喂,八哥掉转头来啄她的掌心,温柔地喊了一声“美人”。
这样来回叫了两声,蔺北行猛然回过味来。
对着萧阮叫“美人”,对着他却叫“笨蛋”,这不是在骂他吗?这八哥什么时候居然学会了第二句话,他怎么不知道?
再一看,萧阮憋着笑,努力维持着面无表情的神态,zhui角却微微翘起,眼看着这弧度就要压不住了。
“陈碑之!”他恼火地叫了一声。
“在。”陈碑之慌忙跑了过来。
“去,把它的*头拔了,洗洗晚上炖汤喝。”他沉着脸吩咐。
“是。”陈碑之拎着鸟笼往外走去。
萧阮的脸刷地一下白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残忍?”
蔺北行一派轻描淡写的模样:“不就是一只鸟吗?你要是不忍心,不如求求我,我便饶了它。”
萧阮咬着唇,迟疑了一下。她直觉蔺北行是吓吓她的,不可能真的把自己jīng心饲养的鸟儿宰了,可是一想到前世蔺北行成为西南霸主之后在民间流传甚广的残忍事迹,终究还是不敢托大,不情愿地叫了一声:“蔺大哥,你就饶了它吧。”
蔺北行很满意,咳嗽了一声,快要出门的陈碑之立刻回头乐呵呵地道:“萧小公子,咱不炖汤了,咱把huáng毛小子领出去溜几圈,省得它打扰你和世子。”
果然,蔺北行是吓唬她的。
萧阮放下心来,好奇地问:“它叫huáng毛小子?”
“没瞧见它脖子上一圈huáng的吗?它是公的,就叫它huáng毛小子了,”蔺北行想了一下道,“以后要是再养个M_的,就可以叫huáng毛丫头。”
萧阮笑了:“世子的名字,取得真逗。”
她笑得很浅,zhui角微微一勾,粉色的_Cun_B_一抿,仿佛chūn风在脸上轻轻一拂便没了踪影。
有点脂粉气的娇柔,却一点儿都不让人讨厌。
蔺北行莫名觉得心痒痒的,他平生最讨厌柔弱的男子,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了萧阮,他总有一种想要亲近的好_gan,连讨厌的萧姓都被他忽略了。
戏台上已经“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萧阮听得入神,手中的折扇在书桌上轻叩,一双手*纤柔;再往上看去,jīng致的下颌,和耳_geng连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那脖颈纤细,只怕他一只手掌放上去便能轻而易举地掐住了**
蔺北行回过神来,终于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凑过去道:“让你的侍卫后退一些,我有话和你说。”
他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今天萧阮身旁的那个侍卫虽然年轻,但太阳xué微微鼓起,手脚迅捷,应该是个不错的练家子。
萧阮示意杨泽冲后退,杨泽冲不愿意,两人耳语了几句,最后杨泽冲不情不愿地退到了两丈开外。
“萧尔沅,不是你的真名吧?”蔺北行压低声音问。
萧阮愕然。
看着她倏然睁大的双眼,蔺北行心中越发有把握:“果然不出我所料。我起初还以为萧亦珩这么紧张你,你一定是他什么重要的亲戚,可我去查了一下,萧家的旁支并没有你这么一号人,你看,他不让你和别人多接触,不让你继续在书院就读,也没有送你回江南,就这样把你关在萧家,我还能猜不出来你是什么身份?”
“是什么身份?”萧阮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
“你一定是萧翊的私生子,对不对?”蔺北行一脸的笃定。
“我**我**”萧阮被他的判断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猛地抓起旁边的茶盅,喝了一大口茶水,然后轻吐出了一口浊气,哭笑不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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