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顿住了,眼神有些古怪了起来。
乔梓打起了jīng神:“多谢容大人,不过容大人最近还是别再陛下面前提起我了,省得陛下又龙颜大怒让我吃点苦头。”
“你,抬起头来。”容昱墨的声音有些颤抖。
乔梓不明所以,迎视着他的目光。
“长得有点像**不**六分**有六分像**”容昱墨喃喃地道,抬手就去捋她鬓边的发丝。
乔梓心里发慌,一个侧身躲过了:“容大人别取笑我了,我一个小太监能像谁A?”
容昱墨怔了怔:“你叫什么?”
“我姓乔,单名一个梓,桑梓的梓。”
“你也姓乔?”容昱墨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之色,“你和**平南王府有什么瓜葛吗?”
乔梓的Xiong口漏跳了一拍,面上却一片茫然:“平南王府?那是什么地方?”
容昱墨迅速地冷静了下来,平南王府被先帝定了谋反之罪,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提起,的确不He时宜,他定了定神,微微一笑:“你不知道就好,是我唐突了,我还有公务在身,等我回来再和你详谈。”
他朝前走了两步,却又折返了回来,解下了身上的狐裘大_yi披在了乔梓的身上:“天气太冷了,别擦这些石狮子了,要是有人责问,就说是我容昱墨说的。”
狐裘大_yi上带着一gu淡淡的浅香,挡住了凛冽的寒风,暖意直入心底。乔梓站在银水桥上怔了片刻,刚要蹲下来继续gān活,那于太监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抹布,粗声粗气地道:“走了走了,这么点活还磨蹭半天,我来替你gān完就好了。”
人就是这么势利,一个容昱墨和她说了会话,借了她一件披风,原本踩着她的人就不敢得瑟了。
回到屋里用了午膳,大伙儿有片刻的休息,睡觉的睡觉,闲聊的闲聊,还有几个拿了个骰子赌点小钱。
乔梓照例靠在角落里打盹,有个小太监凑了过来好奇地问:“小乔子,你怎么认得容大人的?”
乔梓摇了摇头:“我不认得他。”
小太监显然不信:“不认得他会送你这狐裘?容大人厉害得很,怎么不求他帮你谋个好差事?”
“他是谁?”
“你连他都不认识?”小太监诧异了,“京城四杰之一,琴棋书画无一不jīng,他年方十八便夺得开元十四年的文状元,惊才绝Yan,引人仰慕,更难得的是他虽然家世显赫,拥趸无数,却平易近人,风趣幽默,京城中人提起他来都要翘上一翘大拇指。”
乔梓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了起来:“他**家世显赫?什么家世?”
小太监的眼中露出几分敬仰之色:“他出自淮安容家,容靖宇之孙,就是那个以死劝谏先帝的当朝大儒容靖宇。”
乔梓呆在原地,半晌才把狐裘往头上一挡,闷声道:“睡了睡了,不然过了晌午便gān不动活了。”
狐裘里暖意融融,乔梓却有点透不过气来,一提起淮安容家,她终于想起这位容大人是谁了,当年父亲和容家jiāo好,对容家这位长孙更是赞不绝口,容昱墨的本名叫容祎,字昱墨,教训起乔楠来一口一个“你瞧人家祎儿**”
洛阳花会那年她曾跟着父亲和容昱墨有一面之缘,时间长了也不记得当时容昱墨的模样,只记得那会儿父亲说了好多,说她小时候喜欢粘着祎儿哥哥,说容昱墨温润如玉、君子端方,只是眨眼之间,所有的温情烟消云散,一夕之间家破人亡之后,她和D_D仓皇出逃,也不知道这父亲眼中的至jiāo好友最后到底做了什么。
应当是迫不及待地和她们平南王府划清界限了吧,要不然还不被牵扯到这桩谋反案中?
乔梓咬着zhui唇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在此人面前露出马脚来,要不然凶多吉少。
幸好这之后好几日都没见到容昱墨,应当是公务繁忙,把她这个小人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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