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你带着老十三一块儿回去,朕这儿用不着那么多的人。”
康熙略一斟酌便微微颔首,心里却仍隐隐觉着放心不下,揉了揉额角轻叹道:“老五那个x子,朕到底还是担心**你回去便轰他去歇着,不听话就给他灌药,就说是朕让的。别回头折腾了这么久,京中的百姓没事,朕也没事,反倒是他自个儿给累得垮了。”
一想起自家五弟的那个x子,胤禛心里便觉着隐隐的担忧,却还是勉qiáng低声应了一句是。康熙自然也已听出了这个儿子的言不由衷,无奈地轻叹了一声,摇摇头苦笑道:“朕又何尝不知道,这话只怕说了也是白说?也不过是想着日日念叨嘱咐,总能多少叫他听Jin_qu些罢了**”
“儿臣昨夜看过了施大人跟衡臣的奏报,京中瘟疫来势极凶,若不是有五弟T度安排,只怕绝非是现在这个光景。随着折子附上来的条陈章程,儿臣也已同南书_F_诸位大人琢磨过,以其细致周全,非殚jīng竭虑而不可得**”
听着自家皇阿玛都已将话挑明了,胤禛索x也不再隐瞒,直白地道出了自个儿心中的忧虑:“以五弟的x子,既是留守的时候发生了这等变故,是绝不会哪怕有丝毫懈怠的。儿臣担心——五弟这一回耗损的心神,怕是得要好好修养一阵才能补回来了。”
“他原本在江南过得好好儿的,本就不该被圈在京里头,没完没了*心这些个事儿**太子若能懂事些,又何至于叫老五替他背这些个担子?”
康熙目光微沉,shenshen地叹息了一声,竟仿佛意有所指般缓声道:“一国之太子,应当是为君父分忧,为家国谋福的才是。朕记得他少时也是兢兢业业,无论监国政务无不尽心竭力,谁知这些年下来,竟变成了这么个不成器的样子**”
胤禛的心口倏忽一*,低下了头不敢出声,眼底却蓦地闪过一片shen沉的复杂光芒。儿时那个曾经在心底隐隐萌芽,却又因为无数波折而被shen埋在心底的近乎偏执的念头,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再一次占据了他的Xiong口,叫他这么多年来头一回对那个位子生出近乎qiáng烈的渴望来。
要叫那个人好好儿的活着,要想护得住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还不够**他还需要站在更高的位置,才能背负更多的责任,才能不叫五弟拖着这么个身子四处奔波补漏,一次又一次地替那些人收拾着没完没了的残局。
即使走上这一条路,几乎也就注定了做这一辈子的孤家寡人,注定了他们只会比眼下的关系更加疏远,可只要是他五弟想要的,他就一定会给——倘若是连作为雍郡王都给不了的东西,那就想办法爬上那个更高的位子,站在更高的地方,把那些东西抢来再给他也就是了。
即使是太子——若非要这般做派下去,也没什么不能取而代之的。
——
“万岁爷说他一切都好,叫五爷别担心,好好儿守着京城**”
奉命传口谕回来的年羹尧一边说着,一边偷眼瞄着面前的五阿哥,心里头已是一片震撼——他原本只当这一位五爷不过是圣眷shen厚了些,可就瞧着万岁爷这语气,这其中透着的一份关怀挂念,显然不只是圣眷shen厚四个字就能囊括得下的**
“皇阿玛还说什么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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