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看来皇阿玛是不打算再改,就想直接让我在这儿住到亲王了。”
胤祺倒是有这个心理准备,扶着额头轻叹了一句,回了屋子一头倒在榻上,心里头止不住的犯着难受。
他的皇阿玛为了叫他好好儿的活下去,居然已*心到了这个份儿上。虽然zhui上口口声声说是不信那些个命途多舛的说法儿,可花在这王府上头的心思,却分明就是为了护住他的命数,甚至不惜凝聚国脉来改他一人的气运——这早已不再是什么信或是不信的问题,而是一个为了保住儿子几乎已不择手段的父亲,为了跟老天爷抢他这一条命,所能做出的最shen重的守护与期冀**
他却也当真是——身在福中,却不知福**
“主子,皇上不叫您知道这王府里头的秘密,就是因为清楚您的x子,怕您想得太多了——您若是因此太过挂怀,反倒是làng费了皇上的这一番苦心,您说是不是?”
贪láng把药端过来,又扶着他坐起身,温声劝了一句。胤祺下意识接过药抿了一口,撇撇zhui搁在一边儿,苦笑着摇了摇头叹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怎么着都能当做不知道。可一旦知道了,再装傻却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如何不清楚**我最怕的,就是亏欠了太shen重的情分,却还没来得及还上就——”
“主子,您既然不愿负了皇上的苦心,就更应该珍重自个儿的身子。皇上做了这么多的事儿,不也就是为了这个么?”
贪láng把那一碗药端起来塞回了他的手里,苦口婆心地劝了一句。胤祺一向在耍赖不吃药这件事儿上头没什么天分,一见着这些人叹气心里头就跟着软了,只得捏着鼻子将那碗药一饮而尽,又接过了贪láng递过来的茶盏漱了漱口,试探着道:“那**既然这儿的风水这么好,要不咱就安下心在府里头养病试试?”
贪láng这才闹明白他心里头转的是什么主意,扶了额无奈一笑,接过药碗搁在桌子上:“主子在哪儿养着其实都一样,区别不在水土,也不在风水,而是在主子有多*心劳神——就今儿八阿哥这一出,若是隔两天就闹一次,主子如何能受得了?”
“不会有下一次了,他原本就是来试探我的态度的——若不然,你当他会愿意踏进这亲手给别人建的王府里头?”
胤祺换下了外头的_yi裳,放松地倚在榻上。贪láng替他拿过一条薄毯盖了双tui,又忍不住微蹙了眉道:“主子,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八阿哥到底都试探什么了,主子又何必要在他面前演那一出戏?”
“他不想我留在京里,想试探我究竟什么时候走,也想摸清楚我的底线究竟在哪儿。”
胤祺淡淡一笑,探身推开了窗子叫夜风chuī进来,shen呼xi了几次才把Xiong中的浊气舒尽:“虽说我不大信这个,不过你们所有人都不肯在我面前提半个‘死’字儿,想来大抵也是因为怕犯了什么忌讳——他今儿一进来,头一句就咬准了这么一个字,甭管说的是谁,都是在试探我能忍到什么地步。至于后头说的什么生疏了兄弟情分,甚至上来就要给我行跪礼,也不过是因为知道我向来在意这些,故意叫我心里头难受罢了。”
“八阿哥跟您是有多少shen仇大恨,至于这般的不讲情分?”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