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人的心思一展即收,胤祺不紧不慢地踱到贪láng方才发现的暗格边上,耐心地翻检着里头的信件。那些信里头大部分都是索额图跟下头的爪牙犬马联络用的,也有一些是与宫中暗通的证据,一直翻到了最后的那一小叠,才总算是发现了几张墨色较新的,展开细细看过了,果然正是他此来想要找的东西:“又是埋伏人手刺驾,索额图也想不出来点儿有创意的事儿。居然还说我要是跟着就收手,收不收手的跟我跟不跟着有什么关系?什么就叫我是丧门星,一见着我计划就准得失败——明明就是敌人太蠢,还非得怪我方太狡猾**”
自个儿吐槽了一阵都没听见回音,胤祺微挑了眉寻过去,一眼望见身边人依然冷厉的神色,便忍不住轻笑起来,抬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拍:“愣神儿了?好啦,那东西就是迷信,你是组织的好同志,不能相信这些个封建迷信的东西**”
“主子,这不是小事儿**”贪láng蹙紧了眉应了一声,不由分说地攥了他的腕子低声道:“魇鸩之法自古有之,不能说次次都灵验,可总有天黑撞上鬼打墙的时候。主子自幼风波不断,少年时又屡受重伤,直到现在也时常生病,谁说得清是不是就是这东西所害的?”
“我说得准——他这小人扎的_geng本就不对,要害我那得埋在咱们家院子里头,也不是扎什么针都行,必得是前金后银中间铁,占据这天地人三才,扎Jin_qu才能管用。这装袋子里头摆在这么一屋子宝贝当间儿,是要害我呢还是要祝我发财呢?”
胤祺笑着信口胡扯了一段儿,总算见着面前的人半信半疑地放松了神色,这才把那几封密信给他看了,又照原样折好放了回去:“这一回只怕我还真不能冒头儿,我一冒头儿兔子就*回去了——回头咱再布置布置,还跟今儿似的,咱们暗地里跟着皇阿玛,把这个功劳叫四哥跟老十三领下来。”
“是。”贪láng点点头应下了,又将其余的东西都恢复成了原样儿,陪着他往密室外头走去。刚走到门口,胤祺却忽然又拉住了他,含笑朝着架子上使了个眼色:“去挑几件儿喜欢的,贼不走空,咱也不能来一趟什么都不拿就走**我是看不懂这些个东西,总归捡你觉着贵的拿,反正他丢了东西也不敢声张。”
“**”江湖名门正派出身的贪láng显然这么多年都没能很好的适应胤祺的qiáng盗作风,踌躇半晌才终于犹犹豫豫地挑了几件,正要询问是不是够了,就诧异地对着正在人家密室里乱写乱画的自家主子瞪大了眼睛:“主子**您gān什么呢?”
“我留个记号——不都是这样儿吗?什么神偷、大侠的,都好在临走的时候留个记号,叫那些为富不仁的恶户心惊r跳,闻风丧胆**”
胤祺收起匕首,满意地打量着门框上的高音谱号,又仔细地擦了擦上头残留的木屑:“怎么样,画得好不好看?”
主子做的事儿都是对的!贪láng终于自bào自弃地放弃了名门正派的准则,凑过去跟着他一块儿仔细看了看,居然也认真地提起了意见:“画得倒是挺好的,只是主子——您不是说这个是当年您随便画的高什么号**怕南大人懂吗?万一这记号流传开来,被南大人见着了怎么办?”
胤祺Xiong有成竹地淡淡一笑,托着下巴打量着自个儿的作品,满意地点点头道:“南大人懂A,他其实早就见过了,但是我和他达成了罪恶的金钱jiāo易**”
“罪恶的——什么?”贪láng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可是我们一直都跟着您,也没见着您都gān了些什么A**”
“这种事儿当然不能明着gān了。”胤祺老谋shen算地淡淡一笑,意味shen长地缓声道:“要不你以为朝中三四个洋大臣——我gān嘛非得这么多年都只找他一家代购?”
第127章求情
贪láng看书的速度不慢,不过两日的功夫,便已将《南山集》通读了一遍。要说真有那狂悖僭越之处,也不过就是其中《与余生书》、《孑遗录》几篇提及了明末清初的一些个信史,又在几处地方用到了南明的年号罢了,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直犯朝廷威严的地方。胤祺自个儿也大致通读了一遍,心里头有了数,又拉着李光地商量了一宿,便赶在chūn猎头前儿进了宫,和自家皇阿玛坦坦dàngdàng地把这事儿给说了出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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