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兄弟A**
“四哥——哥,你先叫我起来**”
身上本就是带着暗伤的,又一路奔波,这时候早已没了挣开的力气,却也失了挣开的心思。胤祺的Xiong口急促地起伏着,一时震惊着这一份儿兄弟的情分究竟是何时开始不知不觉变质的,一时又惶恐得不能自已,生怕自个儿若是断得太gān脆了,只怕连兄弟也再没得做。吃力地抬手抵住四哥的Xiong口,却仍被那双铁箍似的双臂钳得喘不上气来,不得不近乎哀求地示了弱,轻咳着断断续续地低声道:“我难受,哥——我难受**”
胤禛心里头像是被针狠狠地扎了一把,倏忽从几乎魔障的执念里清醒了过来。望着咳得几乎喘不过气儿来的D_D,一时只觉着惊痛懊悔得难以自持,慌忙一把将他抄在了怀里,小心地放在了榻上:“五弟——是四哥错了,你别急,你不愿听这些,四哥再不说了**”
胤祺是真难受得狠了,拼了命挣扎着伏在榻边,一声迭一声地咳着,心口的滞涩却没减去半分。使尽了力道将榻边四哥的_yi摆攥住了,咳喘着撑起身子,迫着自个儿哑声道:“四哥,D_D对不起你**”
和贪láng挑明的那一次jiāo心,既是因为那人实在表现得太过明显,却也是因为自己心里头始终藏着的一份隐隐不安。无论已过了多久,当初shen藏在心底里的那个念头都是不曾变过的,他依然坚信着人与人之间情_gan的脆弱和不堪一击,依然固执地用自个儿的方式小心翼翼地维护着每一段珍惜的_gan情跟联系。可只有那么一个人,不是因为自己为他做过了什么,不是为了能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虽然缘起不过是一纸冰冷的契约,可两人却都早已在日复一日的朝夕相处中习惯了这样的日子。算不上是真心,更称不得是什么相爱——不过是习惯罢了,习惯了有人陪伴左右,习惯了有人事事牵挂关怀,于是仿佛觉着这样的日子也不错,便也生出了想尝试一次与子偕老平淡相守一生的念头。
可这一次,却不一样**
胤祺实在不知该怎么开口——自个儿_geng本没法儿把那些话坦白告诉这个哥哥,告诉他将来他会成为大清的君主,会有数不清的妃嫔相伴,不差一个多病又命数坎坷的D_D。告诉他属于他的宿命便容不得他任x妄为,容不得他在这儿nv私情上多花心思,一旦跌入shen渊,便只会万劫不复。
更何况——自己这么样儿的一个人,又如何能配得上这样一份太过shen沉挚烈的_gan情?他_geng本就是个不懂得要怎么爱人的人A**
“是四哥对不起你**你本就没动过这一份心思,却被四哥硬拉着一块儿跳进了这个火坑里头。”
胤禛苦笑一声,侧身在榻边坐了,轻抚着这个D_D因为咳喘而略带了些血色的面颊,一双漆黑的眸子shenshen地望进那双带了隐隐水色的眼睛里头,原本清冷的瞳仁里便层层叠叠的漫过死寂的苦涩跟黯然:“我明白了**你不要担心,我会迎娶那拉氏的。只要你还愿意叫我一声四哥,只要还能跟以前一样**”
“会的,会和以前一样儿的。”
胤祺应了一声,抬手轻轻扯住了四哥的袖子,仰头迎上了那一双黯然得叫人心里头隐隐发疼的眸子:“四哥,我一直都会当你是我的好四哥——咱们兄弟好好儿的在一块儿,其实也跟那样的关系**也未必就差到哪儿去了,咱还能好好的呢,是不是?”
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急促,甚至带了不易觉察的紧张试探。胤禛怔了怔,望着这个D_D眼睛里的隐隐恐惧跟不安,只觉着心里头莫名的一酸。勉qiáng挑起唇角轻轻点了点头,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额顶,微垂了眸温声道:“自然是的,咱们永远都是好兄弟,什么都不会变**”
只要你还愿意继续跟我这么一个人做兄弟,这一切就都不会变——直到有一天,或许是你终于不堪忍受这样的一个哥哥,或许是做哥哥的,终于再压制不住心里的那头困shòu**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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