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身子不好,就先别这么耗费心神了**”
就知道自个儿一定会被bī问的贪láng讷讷转身,yu哭无泪地低声应了一句,又小心地瞄着自家主子的脸色,斟酌着缓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那驼阵有些难对付——可也早晚能想出法子来的,您安心养伤**”
“驼阵是难对付,不过也有个蛮不讲理的法子。”
胤祺总算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自动自觉地忽略了下头的那些个话,摸着下巴Xiong有成竹地点了点头道:“他有驼阵,咱就摆个疯牛阵。叫附近的牧民把能找到的牛都汇集过来,凑上几百头的就够,然后在它们身上披上油毡布,尾巴上绑上鞭pào,点着了对着驼阵撒出去——牛要带犄角的最好。骆驼虽然皮糙r厚,战力也极qiáng,却一向畏惧野牛群发疯起来的蛮不讲理。只要阵势一乱,立刻派jīng兵绕到后头冲散敌军的阵势,只要咬准了跟他们r搏,废了他们手里头的枪,剩下的也就好办了**”
贪láng听得愕然,下意识点了点头,却又忽然神色微僵,苦着脸低声道:“可是——主子,皇上要是知道了您刚应下好好歇着,转头就又跟着*心,只怕**”
“你就不会说是你自己想的?要么就随便拉个人推出来,不提我也就是了。”
胤祺自个儿甩锅的事儿就一向没少做,如今教起贪láng学坏来,竟也是理直气壮毫不心虚:“战局要紧,管他你的我的呢——快去吧,我这儿动弹不了,也就能跟着动动脑子了。早就想东想西的养成了习惯,你要叫我什么都不想,心里头反倒空得难受**”
贪láng踌躇半晌,终于还是横下心点了点头,视死如归地朝着外头僵硬地迈开了步子。看着自家不过是撒个谎就紧张得几乎同手同脚的侍卫,胤祺却也是忍不住摇头失笑,始终藏在被子里不着痕迹按着右胁下的手终于略略松开,轻喘了两口气,微蹙了眉低低苦笑了一声。
——这麻沸散喝得多了,也就差不多不管事儿了。幸好眼下还只是隐痛,倒也不觉着有多难忍受,可要是再不让他跟着*心点儿什么分散分散注意力,疼得久了,却也是实在有够难熬的**
——
被五阿哥命名的疯牛阵还没来得及大展神威,就叫康熙给无情地改成了火牛阵。也不知道佟国维打哪儿找来了近千头牛,噼里扑通地点着了往对面儿放过去,不要说那些个充当堡垒的骆驼,连藏身在骆驼后头的准格尔部洋枪兵都反应不及,被那些个或发疯或本能跟着乱闯的牛给冲得溃不成军。
——近千匹骆驼跟近千头牛在广阔的平原战场上纠缠不清,其间还掺杂着无数准噶尔部士兵的惨呼和闷哼声,场面十分激烈,也实在十分的难以描述,以至于探子只能一横心描了幅画给带了回来。
“**”胤祺心情复杂地看着那副颇具现代派艺术风格的抽象画,抬头看向同样一脸诡异的贪láng,抿了抿zhui才迟疑道:“所以**jīng兵呢?”
“场面太惨烈,jīng兵没敢冲上去,一直躲在边儿上看来着**”
贪láng神色复杂地应了一声,又指了指纸上的那一片纠缠在一块儿的圈圈叉叉:“主子您看,这圈儿是骆驼,叉是牛,小黑点儿是人**”
“然后他们疯狂的**咳,我明白了。”胤祺顺口应了半句,又忙轻咳一声整肃了神色,一本正经地接过了那一张纸,“所以——这回噶尔丹哪儿去了,又跑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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