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看着这个当哥哥的这么多年来都没变过的拙劣手段,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抱了胳臂仰头道:“我就是伴个驾,又不是出去领兵打仗,皇阿玛没事儿我就没事儿。有这功夫,你还不如跟皇阿玛好好说说话儿,别老一天到晚拉着个脸,好像皇阿玛欠你八百两银子似的**”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太子静静瞅了他半晌,忽然苦笑一声,随手把东西扔进了箱子里头,转过身缓步踱到窗前:“你当我是为了什么跟皇阿玛闹别扭——为了赌气?就因为他对我不好对你好,我就跟他赌气到现在,我是蠢么?”
“你是蠢A。”胤祺理直气壮地应了一声,He了箱子坐在上头晃悠着双tui,“父子没有隔夜的仇,不管你跟皇阿玛有什么不痛快,我都不觉着至于闹腾这么多年。”
“你当谁都跟你似的,心里头从来都不装着事儿,别人怎么伤你都能转眼就忘了?”
太子忽然瞥了他一眼,语气微凉,却不知是究竟想起了哪一段往事来。胤祺神色茫然了一瞬,便带了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轻笑着缓声道:“索额图跟明珠要是听了二哥你这话,只怕是要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六神无主七窍生烟了**”
“他们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往堂堂皇子阿哥身上动心思——就算你不收拾他们,皇阿玛又岂会叫他们好过?!”
太子背过手猛地转了身,话音里竟带了隐隐戾气。胤祺被他许久未见的狠戾偏激给引得心中微动,不禁蹙了眉低声道:“二哥,索额图到底也是你的叔姥爷。他如今虽然被皇阿玛扔回家里养老了,可这一回保不准就还能启用,你这样是要落人口*的**”
当初他被刺杀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居然没费多大劲儿就查到了索额图的身上。震怒的康熙直接罢了索额图的官叫他在家中养老,转头就把明珠一家半点儿不留情面地罚没了,历史上这两位权臣的命运完整的掉了个个儿,也不知将来又会是个什么离奇的走向。
或许是实在太过厌恶明珠,相比之下胤祺对索额图的恶_gan居然也没那么shen了——毕竟人太蠢也不是他的错,连刺杀自己都能做得这么一塌糊涂,这么个灰太láng级别的反派最多是叫人闹心,总比那心思yīn沉虎毒食子的明珠要好的太多了。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个样子,我每次想要恨你,可怎么都恨不起来。这么多的阿哥里头,竟是就你这么一个曾经被我罚过害过往死里bī过的,叫我忍不住真心的把你当个自家兄弟**”
太子苦笑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忽然一把按住他的脑袋用力地揉了两下,几乎已使上了些咬牙切齿的力道:“烦死了!连皇阿玛都不愿意管我了,你gān嘛还管我?你知不知道——那一次你在畅chūn园中遇刺,皇阿玛便认准了是我所为,后来索额图对你下手,竟也叫皇阿玛算在了我的头上!是,后来是打发了个奴才来叫我别多想,说他信我,可你遇刺的信儿刚到的时候,他看着我的那个眼神,我到现在还忘不了。到现在只要一想起来,还觉得从心底骨缝里往外透着寒气**他都不信我了,我凭什么还要信他?!”
胤祺被他晃得头晕,忙着扶住箱子以免自个儿真掉下去,却也倒不出什么功夫来答应他的话。好容易稳住了身子,定了定神刚要开口,太子却已负了手转过身去,语气又归于平静淡漠,仿佛方才那一瞬歇斯底里的人不是他一般。
“你不要再管我跟皇阿玛之间的事了,我烦,皇阿玛迟早也会觉着烦。你跟我们都不一样,你的心里头gān净,也配叫人真心好好对待,犯不着为了我的事儿平白惹皇阿玛不高兴**你也用不着再追问皇阿玛究竟跟我和老四说过什么,我们两个都是永远不会告诉你的。你只要知道——我们这些人跟你都是兄弟,既然是兄弟,就永远不会做出对不起兄弟这两个字的事儿来。你只管自个儿好好地活着,别为别人*太多闲心了,听见没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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