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五爷
全然不知可怜的曹大人已经被自个儿踹进了一个什么样的天坑里头,胤祺依然在*冷的榻上翻来覆去地折腾着,只觉着Xiong口一阵阵地发涩发沉,耳边的心跳声也吵得人心慌意乱,明明已困得不行,却又偏偏怎么都无法踏踏实实地睡过去。
贪láng和曹寅又jiāo代了几句就匆匆回了屋子里头,见着自家小主子难受成这个样子,心里头却也跟着紧得喘不过气来,替他掩了掩被子轻声唤道:“主子,要是难受得厉害,咱就吃点儿药吧——太医的方子我一直随身带着,叫他们煎好了就能送上来**”
“冷**”胤祺含混着嘟哝了一声,又止不住地咳了一阵。听着他的肺音竟已有些浑浊,贪láng蹙紧了眉犹豫片刻,还是轻轻敲了敲窗子,微沉了声音道:“破军,进来帮主子看看。”
“你们叫廉贞一个行医的去养马,倒是叫我这个用毒的来看病**”
略静了一阵子,窗外便传来了个略显无奈的声音。外头守着的破军推了窗子轻巧地跃了进来,半蹲在榻边替胤祺仔细把了一阵子脉,又仔细把被子掖好,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还跟往常犯的是一个毛病,等歇过来也就好了。”
“你没听着主子喊冷?”贪láng有些犯急,微提了些声音喝了一句,“在京城里的时候哪次都比这次累得多,却也没见着主子难受成这个样子,你再仔细点儿诊!”
“他喊冷,是因为他确实冷。”
破军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回道:“京里头有地龙有暖炕,这里就只有火盆子,为了不起烟还封得严严实实的,我在京城待了一个冬天,回来也觉得冷——就是缺个焐被窝的,你钻Jin_qu就行了。”
贪láng下意识要回话,却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张口结*地望着他,忽然就又想起那一日地狱般的同chuáng共枕来,脸上止不住地泛起些血色:“不准胡说,出去守着去!”
“恼羞成怒,做贼心虚。”破军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地切了一声,推了窗子就又翻出去继续守着。贪láng焦躁地来回踱了两步,却见着胤祺哆嗦得一阵比一阵厉害,心里头实在煎熬得够呛,终于还是横了横心,扒了_yi_fu钻进了那冰冷的被窝里头,心虚地轻唤了一声:“主子**”
胤祺早被自家皇阿玛抱得习惯了,隐约察觉到了身旁的热源,自发自觉地就凑了过去,老老实实地蜷进了那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头。贪láng下意识屏了呼xi,提心吊胆地搂住了拱进怀里的那个小小的body,又试探着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脊背。或许是总算暖和了过来,也或许是下意识觉着是自家皇阿玛在身边儿,胤祺身上无意识的颤栗终于渐渐缓了,紧蹙着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放松地轻舒了口气,动了动身子便惬意的安生了下来,倒像极了一只被人伺候舒_fu了的猫。
机械地缓缓抚着怀中少年消瘦的脊背,甚至都能清晰地摸出骨骼的轮廓来。起初的紧张跟无措慢慢淡去,贪láng只觉着心里头隐隐发疼,下意识将手臂收紧了些,眼里却渐渐泛上些无力的苦涩和暗淡。
如果他的身份再高一点儿,哪怕如张家那位小公子一般,或许就能再多帮上主子一些事儿,就不必只能整日*心着他的生活起居,叫他这样劳心劳力地独自支撑——如今还仅仅只是个开始,以后主子慢慢儿的长大,身上要担的事儿也只会越来越多,以主子的x子,只怕也是一旦管上了就绝不肯轻易撒手。若是这样长久以往,终有一日是要将这身子给累垮了的**
自从被谢家家主从辛者库领出来那一刻起,贪láng就已彻底知了足,更是从未对更高的身份有过半点儿的奢望。平日里陪着自家小主子时却也不觉着有什么,可不知从何时起,他竟已不甘心就这么看着这个拖着病弱body的少年一日一日的苦挨下去,毫无顾忌地消耗着自己的生命,直到将所有的jīng力都尽数耗gān。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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