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护持仿佛将体nei的痛楚也淡化几分,苏时放松地靠在他肩头,抬手将人揽住,嗓音浸透清朗温煦。
“怕什么,既然许你朝暮,我岂敢不命长?”
护着他的手一抖,有水意滴在颈间,冰得他打了个哆嗦,抬头要取笑那人两句,却已被力道温柔地按在肩头。
“不准看。”
那个人难得摆出了王爷的派头,偏偏开口就带着浓浓鼻音,怎么都丝毫听不出半点威风。
苏时挑了唇角,yu_yue地轻笑起来,身后的手臂惩罚似的紧了紧,又忽然想起他的伤势,连忙小心翼翼放松。
“对了,还有件事,我方才忘了告诉你。”
想起对方越来越大的胆子,苏时轻咳一声,忽然一本正经开口。
宋戎心中微紧,连忙屏息望着他,目光专注凝重,俨然准备将他说的话尽数牢记下来。
被拥着的权臣贵相施施然挑眉,继续悠悠说下去:“疼不疼也有规矩,若是累着了,急着了,被人打了,被人气着了,可是都要疼的**”
听得越发目瞪口呆,宋戎愕然半晌,依然难以置信:“清光,我不过是冷了你一句,敲了你一掌,还也还回来了,怎么还记着?”
果然是胆子大了,居然已经开始学会讨价还价了。
苏时xi口气,撑起身才要同他好好说道说道,马车忽然一晃,便又牵动了蛰伏在经脉中的未散痛楚。
随口玩笑则矣,他却并不愿真叫对方看出自己的不适来。
仓促转过头,咳嗽几声试图掩饰过去,宋戎却已后悔得要命,连忙把人重新抱回怀里:“清光,你别生气,是我说错话了,若是下次再犯,你只管罚我,怎么罚都由你**”
被他恨不得起誓的架势引得无奈心软,苏时哑然轻笑,安抚地拍他手臂:“不怪你,只是被马车晃了一下。”
“我回去就叫他们把车轮用布包上,再换几批温驯的马回来。”
这一次宋戎的反应极快,毫不犹豫地接上一句,又将人往怀里揽了揽,好叫他靠得更舒_fu些:“现在还疼么?”
苏时含笑摇摇头,疼痛已经被温暖的气息尽数驱离,他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哪怕打趣几句,好叫对方放心,body放松下来的虚弱困倦却叫他只想这样安静地靠下去。
看出那双眼睛里的倦色,宋戎俯身,试探的轻吻小心翼翼落在发沉的乌睫上:“没关系,歇一歇,我会守着你,一直守着你**”
将他的手捞在掌心,苏时朝他笑了笑,安静地闭上眼睛,偎向熟悉的肩颈。
朝朝暮暮,这一世还长。
*
从上朝时便开始紧绷着的心绪终于彻底放松下来,连伤带病,苏时这一睡下去,便结结实实睡足了一天yi_ye。
睁眼时天色方晓,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天的清晨。body依然被好好地拥在温暖的怀里,苏时才动了动,头顶便传来柔和的嗓音:“醒了吗?”
“王爷从来都不用上朝吗?”
一开口才发觉嗓音沙哑得厉害,苏时撑身想要坐起,宋戎已经先起了身,长臂一展便将他揽进怀里靠稳。拿过榻前晾着的温水,小心地喂在他唇边,煞有介事轻叹口气。
“这次可是冤枉,我刚被召进宫商议了yi_ye,才回来躺下,都不过半个时辰**”
“是刺客的事?”
抿了几口水,总算缓解了喉咙的gān涩。苏时仰头望过去,才发觉对方眼下确实带了淡淡青影。
宋戎点点头,将碗放在一旁:“我急着赶回来,边境尚未彻底安定,大概是叫匈奴看出了新旧更替国中空虚,便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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