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帝王隐隐约约有些明白,这大约是他人生中最初的一份_gan情,虽然发展到爱恋来得有些迟了,孩子都快生了,但正如放置了一冬的gān柴陡然落火,一旦燃烧就会爱得一塌糊涂。
回到宫里,刘彻有些蔫了,奏章也不想批,舞乐也不想看,明明刚到傍晚,却吩咐人准备更_yi入睡,新提拔上来的huáng门彭意自以为会意,压着声音对刘彻道:“陛下,乐坊最近新来了一批美人,个个人比花娇,奴教她们悄悄过来,天明再打发离开,皇后那边不会知道的。”
刘彻挑了一下眉,问道:“什么样的美人,说来听听?”
彭意qiáng压下心中的喜悦,连忙道:“奴是亲眼见着的,那新来的美人里有一个王姓的小娘,真如细柳微微,弱质动人,还有一个李姓的美人,相貌标致极了**”
刘彻手指轻轻敲打着桌案,这在旁人来说是一个再随意不过的动作,然而近身_fu饰他时间久了的huáng门都知道,这是自家陛下最不耐烦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习惯x小动作,彭意还在讲述着美人风貌,冷不防被一脚踹在肚子上,整个人被踹飞了出去。
“责五十杖。”
刘彻说完,一把翻开了桌案上的奏章竹简,翻了两下,犹觉刚才一脚不解气,又过去踹了彭意两下,怒声说道:“朕是天子,若朕想要,何至于偷偷摸摸?朕是疼惜皇后,不忍惹她伤心,不是畏惧她!日后再有此等擅自揣摩朕意之人,打死勿论!”
彭意被拖下去了,刘彻来回走了几转,又坐下批了两份奏章,肚里有火想发泄,又起身走了几步,正逢侍茶huáng门续水,他端起喝了一口,被烫了一下,顿时怒起,一把砸了茶具,指着侍茶的huáng门说道:“你想烫死朕!”
侍茶huáng门也快哭出来了,续水烫是为了能多温一阵子,毕竟刘彻是个不太喜欢别人离他批奏章桌案太近的人,以前就有huáng门一个时辰续了四次水被责骂的事情,平时刘彻不爱喝水,往往续过水后要过好一阵子他才喝上一口,这分明就是火还没散,要拿他撒气!huáng门心中悲苦,顾不得满地滚烫茶水,膝盖一软跪了下去,哀声告饶。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侍从来报,皇后求见。
刘彻yīn沉的脸色陡然如同chūn雪消融,整个表情变换堪比雷阵雨后的天晴,他看也没看跪在地上的huáng门,几步就迎了出去。
huáng门跪在地上,一时不知该怎么是好,还是一个侍候得久了的老huáng门跟上去的时候顺带踹了他一脚,示意他赶紧起来,至于要问罪的事情**皇后都来了,还问个什么罪。
刘彻一出去,就接过了宫人的活计,扶着姚夏走到了殿nei,眼见地上一片láng藉,还恶人先告状,对姚夏说道:“宫人不当心,把茶撒了,我没责罚他。”
姚夏对此是无所谓的,不过陈阿娇是不大喜欢责罚宫人的,也不喜欢刘彻有点火就着的bào脾气,姚夏前些日子寻了个时机,委婉地表示怒火伤身,劝过刘彻一回,她自己忘了,刘彻记得。
怀胎六月,肚子挺得高高,十分辛苦,姚夏本来是想早点入睡的,却听闻刘彻来了甘泉宫又没进,怀疑出了什么事,想了想还是来了,不想见他如此,大约是没有事。
第125章金屋笑(完)
一连十好几天没有见到姚夏了,刘彻是真想她,连连让人收拾了地方,扶着她坐下,孕中的nv子多半的不大漂亮的,面上浮斑,身段也好不到哪里去,姚夏原先想盖些脂粉,也被侍婢劝住了,说是对胎儿不好。
刘彻年少,又是第一回喜欢姑娘家,没有寻常君王只爱好颜色的薄情,他见过姑M_怀孕时的样子,知道怀孕是件辛苦的事情,虽然不大熟稔,但还是有模有样地嘘寒问暖,一时说姚夏_yi衫薄了,一时又让端些饼饵果子来,没一会儿自己倒吃了大半盘。
有姚夏在一边看着,刘彻难得手快,只花了大半时辰,就把一天份的奏牍批阅了个gān净,虽然大部分无关紧要的奏牍上都只急急忙忙批了个阅,准或不准,他又怕姚夏坐久了tui疼,收拾了奏牍就把她扶了起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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