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德伦对何亦歌的兴味围绕着两个方面,一个是看着乖宝宝的人竟然xi毒,另一个则是,他会chuī《苍鸾》。
这首古曲从未在公众面前呈现过,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苍鸾》最初的谱子是被考古归来的舅舅拿给M_亲看的,而后M_亲将缺损的补分自行填补修正,修修改改,琢磨了一年之久,一个地方觉得不对就会重新考量再考量,可谓是费尽心思想要还原乐曲的本来面目。
最终在两年前定稿,一直未公开过。
而这个叫何亦歌的男生又是怎么知道的?从那晚的chuī奏来看,细节之处比之M_亲所作,听起来更加熨帖舒_fu,仿佛本该如此。
难道**他有完整的谱子?
越想越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显然少年看起来也并非如外表那般羸弱不堪。
对于顾德伦的旁敲侧击,何亦歌回答的却十分坦dàng。
“《苍鸾》是谁教你的?”顾德伦曲起手臂托腮,眼神从黑板上移过来,看向低头记笔记的少年问道,本子虽然密密麻麻的记着程序和重点,但上面好像还有几处错的**,呃。
“兄长。”
“呃,你这一处的格式错了,这一句有歧义,可以分别注明。”顾德伦顺手拿起旁边的笔圈起来,略略一指。
何亦歌一顿,笔尖向对方的笔下移去,听着对方的指点,默默的改着。
“你有兄长?”边指点边问。
“恩”何亦歌没有迟疑没有掩饰,看着黑板点头。
“这首曲子他从哪里得知你知道吗”
“是他所作。”如实回答。
“**”顾德伦有些呆滞的表情足以表达他此刻的微妙心理,因着对方的语气是那般的笃定和认真,这微妙便被无限扩大。
巧He?天下间有如此巧He吗?
顾德伦付之一笑:“你兄长不会叫亦舞吧?”
何亦歌似没听出来对方的玩笑之语,终于抬起头,微微皱眉看着旁边的人,明明教师里的椅子简陋的跟什么似的,愣是让对方坐出来几分慵懒来,像是很舒_fu的样子,但到底舒_fu不舒_fu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
这下顾德伦笑不出来了,闻言,表情一凝,莞尔的抚住额头,shen邃的眼睛此时半垂着眼皮,密密的睫毛如鸦羽,纤长上翘,羡煞旁人,似在思索什么。
何亦歌见对方未回答自己,便又认真听课。
顾德伦那么随口一说,却说的不是别的,正是那古谱的角落里上面印的亦舞二字。
男生没心没肺的回答让顾德伦好一阵郁卒,犹疑和不解掺杂,让他语气沉沉的开口。
“我希望能和你兄长见一见。”
何亦歌没有抬头,所以顾德伦看不到他闻声之后呆呆的表情,停笔,看着笔记本上的字,眨了眨眼。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仍旧是很认真的语气,叫人_gan觉不到敷衍。
_gan觉到对方声音变得闷闷的,顾德伦不再追问,少年微垂着脑袋,然后抬头,继续记着重点,似乎做每一件事都很认真。
中午,何亦歌收拾好东西背上背包和顾德伦一道去楼下最里侧的卫生间。
何亦歌对于顾德伦的存在无可无不可,和谁一起吃饭都一样。
这种时候人都走的差不多,中午还会午休,热辣辣的天气,叫人寸步难行。
顾德伦等在厕所外面,久久没见他出来,心中生疑。
喊了一声,没应声,走近敲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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