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三心里咯噔一下,左手悄悄护住右手腕,低声答道:“属下不敢。”对方的眼神让他的右手腕又开始隐隐作痛。
“上去。”教主也懒得再看他似的,又侧躺了下去,继续翻阅着榻上的书籍。
上去?卫三觉得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上去哪?还没想通又听教主凉飕飕的语气说道:“你杵在这,是想让本座帮你吗?”
“属下愚昧,不知道教主要属下上去哪?”卫三迟疑了一会,还是开口问道,下一秒右脸颊一痛,他被扇了一巴掌,整个人往左边倒了过去。
才刚回过神来,就看见教主不知何时已经欺到身前,正冷冰冰得瞪着自己,卫三吞了吞口水,还没开口就听一声“嘶啦”,他的前襟整个被撕扯开来。
卫三这时才觉得不对,他身下是软软的chuáng铺,身上压着一个一脸怒容的男子,他怎么想都觉得危险,尤其对方还将他衣服给扯破了。
他正想挣脱身上的桎梏时,教主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看来你连左手也不想要了。”一句话说得他立马僵住了,原本偷偷蓄力要攻击对方的左手,此刻也泄了气瘫放在chuáng榻上。
教主低笑了两声,便把他的衣服全脱了,卫三白着一张脸,心里是怒火滔天,这个教主为什么一定要找他做这种事?他身为一个男子,还要被对方压在身下,对他来说是极难忍受的一件事。
但是对方身手不凡,让他根本无法抵抗,否则便是落得双手尽废的下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只能咬牙承受着屈rǔ,不断安慰自己,忍一时之气才是大丈夫所为。
若是为了争这一口气,怕是不只双手废了,连命都没了,到时候也不管你是大丈夫还是识时务的俊杰,眼一闭就只是一缕冤魂罢了。
卫三不断催眠自己,忍受着身上男人的冲刺和撞击,整个房间只听见喘息和肉体的碰撞声,等到声音停止之后,卫三已经累得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不过这一次他倒是没有昏过去,缓过劲来之后,发现教主已经不知去向,只剩下chuáng榻边散落着的凌乱衣物。
他撑着酸软的身体,将自己穿戴好之后,艰难的下了chuáng,缓慢得挪到了房门口,还没走出去,就觉得背后一道劲风袭来,接着他又被拽回chuáng榻上。
“没有本座的允许,你想去哪?”教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房里,站在chuáng榻边,沉着一张脸,yīn恻恻得瞪着他。
卫三被摔得眼冒金星,身后那个地方也难受得厉害,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出来,教主没听到他的回答,自是怒火更盛,几步上前便扣住卫三的脖颈。
“哑巴了吗?本座养的狗尚且能吠一吠,你整晚不出声,养你还不如养狗!”随着恶狠狠的话语,教主手上的力道加重。
他这是要被掐死了吗?卫三晕呼呼得想着,双眼迷蒙看着眼前的男子,心里不由得想着,死了也好,没准死了又回到原本的世界呢。
因此他嘴角微微一勾,脸上竟是带了些笑容,教主看见他的笑容,怔楞之后却是放开了手,看着对方捂着喉头剧烈得咳着,眼眸沉了一瞬。
“你想死?也得看本座答应不答应。”他凑近卫三耳边,温柔的低喃着,不过话中的冷酷和警告,却让卫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下次再让本座知道你想寻死,本座有的是法子让你不死不活的。”教主直起身,脱下刚才随手披上的外袍,语气恢复原本的温和。
卫三惊惧得望着对方又压了过来,随后左手腕一痛,和右手腕遭受一样的命运,接着又是一阵颠鸾倒凤,他被狠狠折腾了一宿,等到天微亮时,身上的男人才放过了他。
“记住,你的命是本座的,除了本座,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决定你的生死,包括你自己。”他昏迷前,耳边钻进教主的声音,话语温和却叫人无端端得浑身发寒。
第5章身分可疑
卫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房间内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人。他缓缓得坐起身来,忍受着下身的疼痛,不过却发现他的衣服不翼而飞了。
虽说昨晚上被教主的手劲一扯,衣服有些破烂了,但好歹还是能遮挡一下,现在那些破布都没了,他是要光着身子luǒ奔回偏房吗?
就在他沉思时,门口传来些微动静,他赶紧躺了回去,闭上眼睛装睡。随后一阵脚步声走入内室,伴随着两个低声谈话的嗓音。
“红衣姐姐,你说教主怎么就看上他了呢?”一把听起来颇年轻的嗓音脆生生的问道。
“看上不看上还在其次,能够让白公子吃瘪我心里就舒坦了。”另一个听起来年纪较大的声音说道。
“这倒是,这几天白公子的脸色可是好看得紧,让他以前仗着教主宠爱作威作福的,现下还不是被丢到一旁了。”原本的声音附和道。
“行了,仔细你们的舌头,一个一个的,都活腻了吗?”没想到竟有第三个人,卫三心里一凛,他只听出两个脚步声,看来这第三个人是高手。
随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又过了一会,第三个人说道:“把东西放下,都出去守在门口,记住,别再让我听见你们谈论白公子。”
等到房内只剩下卫三和对方时,对方开口说道:“醒了就起来,别装死。”卫三缓缓睁开眼睛,既然已经被对方戳破伪装,也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卫三转头望去,说话的是一名年约二十上下的男子,一身huáng色衣衫,神色淡淡得坐在桌旁,桌上还摆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套崭新的衣服。
“你动作倒是迅速,我才让你想办法接近教主,你就爬上他的chuáng了。”男子偏了偏头,似乎很满意他的行动。
卫三抿着唇没有回答,他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晓得对方在说什么,自然不好贸然的开口。不过他这样的表现,并没有让对方起疑,毕竟他前晚才遭遇了那样的对待,此刻心情极差不想开口也是正常。
“行了,你多忍耐一点,事后王爷自然会有重赏。”男子略为思索一番,gān巴巴得安慰道,随后站起身把桌上的托盘放到chuáng上,对他说道:“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卫三等到对方转过屏风到了外间,才伸手拿过托盘上的衣服,一边研究着该怎么穿,一边分心想着刚才对方的话语。
没想到他遇上一个教主不够,又跑出一个王爷,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物,是怎么凑到一起的?据他所知,王爷应该都是皇亲国戚吧?
皇亲国戚为什么要派人接近一个江湖中的教主?这点实在让人费解,按理来说,朝廷和这些江湖中的教派,不是应该井水不犯河水吗?
卫三想不明白,他觉得穿到这具身体真是亏了,先是被教主压在身下,现在又似乎是个间碟?其实间碟不算什么,但是他连自己顶头上司是谁都不知道。
原本以为自己是天山教的教徒,小小侍卫一枚,现在却很有可能是别人的钉子,被故意安插到教主身边的,这让卫三开始思考,养好伤然后逃离这里,需要多久的时间?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
穿好衣服之后,huáng衣服的男子又走进内室,卫三对于对方的身分实在很好奇,看他可以自由出入教主的房间,在教中地位应该不低吧。
“你好好休息,教主眼下不在教中,你快些养伤,之后该怎么做不用我教吧?”男子说完之后,睨了一眼卫三,有些不解对方今天的沉默。
“嗯,我知道了。”卫三斟酌着语气说道,男子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卫三听见他吩咐门口的两个婢女,“进去伺候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自己知道。”
然后卫三便多了两个婢女作伴,他原本穿了衣服就打算回偏房,不过却被婢女拦了下来,两个婢女都很年轻,目测大概十五和十八左右。
他想,大一点的应该就是红衣,看她也是穿的一身红;另一个较年轻的,不会叫绿衣吧?看她一身翠绿,倒是更显得年轻娇嫩。
“公子,教主有令,您不能离开。”红衣拦下卫三之后,面无表情得说道。
“不用叫我公子,我只是个侍卫,恐怕住在这里不合规矩,我想回自己的房间。”卫三吶吶得说道。天知道他才不管合不合规矩,他只想离这间房间远远的。
“公子,教主有令,您不能离开。”红衣没有其余的表情或话语,只是冷冷得重复道。
卫三没法子,只得在房里待下来,这一待又是过去了几天,不过这两个婢女与之前不太一样,在他面前永远是冷冷淡淡面无表情,有时候就算他问了话,也不一定能得到回答。
他被留在教主房里的消息,其实第一天就传了出去,毕竟到了早上,邢七还没见他下楼,之后又见huáng衣男子带着两个婢女,捧着一套衣服上楼,哪里还有猜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