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淡淡道:“你以为他是在说笑?若考不上解元,莫说是他,便是我也不会让他继续上场。他年纪太小,名声却又太盛,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他,若是在场上成绩平平,只怕立刻便成了旁人口中的‘仲永’一流,日后不知要受多少闲气,添多少坎坷颠簸。若如此,倒不如急流勇退,等声名淡去,再进官场,那时便是不能一举夺魁,有十年闭门苦读的名义在,前路也会平顺许多。”
“可是三十岁才入场,也太晚了点吧,别的不说,没有功名在身,亲事也不好找A**”
林如海冷哼一声,道:“他若当真三十岁才入场,起码再过十年才能在官场站稳脚跟,那个时候我多大年纪了?难道让我拄着拐杖去游山玩水不成?”
这下林才是真被绕糊涂了,半天反应不过来——他家老爷说的到底是许他家大爷三十岁才下场,还是不许呢?
忽然一拍头:自己是糊涂了,老爷说如果大爷考不上解元就如何如何**大爷只要考上不就成了?可是**大爷的文章还欠着火候呢**
只听林如海悠然道:“你莫忘了,楠儿下场可不是我的意思,他若半途而废,也轮不到我着急。”
又道:“楠儿最近不是找人买戏班子吗?你去将玉泉班、流云班也买下来。”
林福讶然道:“老爷,大爷买戏班子是放到姑娘的园子里,那里面不许一个男的Jin_qu,更何况,那两个班子可是您最喜欢的**”
注意到林如海微皱的眉,忙住了zhui,道了一声是,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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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林楠从善如流的没有去向林如海辞行,黛玉和管家林福送到门外,林福待黛玉叮嘱完了,才上前道:“大爷,老爷说,字写的漂亮些,卷面整洁些,记得要避尊重讳。”
林楠无语,这话昨儿刚听过一遍,除了这个,他爹就没话说了吗?
只听林福继续:“**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别怕麻烦,不要光吃酱菜,人参带着,别忘了让人给您煮进粥里,当然也不能过量,还有千万记得带枕头,不然睡落了枕,脖子疼头也疼**”
林楠打断道:“福叔,这到底是父亲的话,还是你的话?”
林福一噎,讪讪道:“前面老爷的,后面是小的的,呃,小的忘了,这是该叮嘱林才林全的话**”
body转了半圈又转回来,扶额道:“小的又忘了,昨儿已经jiāo代过他们了。”
林楠无语,只听林福又道:“不过有句话当真是老爷说的。”
“什么?”
“若有一个错别字,四书抄一遍。”
林楠气结,转身上车。
扬州到金陵,不过是半日的路程,待林楠到了地方,却发现自己昨儿晚上才发的关于解元的宏愿,居然先自己一步进了金陵。
随着这句豪言壮语流传开来的,还有他偷来的那几首诗。
几乎是yi_ye之间,林郎的“红泥小火炉”、“杏花飞满头”还有“心有灵犀一点通”就传遍了大街小巷,酒楼客栈的招牌不知怎的就换成了他带入这个时代的新的字体,街头巷尾莫名出现了不少卖仿写的“林体”的字画摊**
有了这些做底子,对着他的狂妄之言,士子们沮丧的多、自怨自艾的多,也有不_fu的,却只敢暗地里撇着zhui不屑的冷笑几声,断不敢大摇大摆的站出来说一声“不自量力”,否则,写不出比林楠更好的字儿,拿不出他水准相当的诗文,等于是自取其rǔ。
林楠日间坐车有些劳累,晚上早早便上chuáng歇了,第二日起chuáng,正用着早餐,便见林全来报:“今儿一早天还没亮就来了客人,眼下正在客_F_歇着,他说不要打扰您休息,让小的等您起身了才来通报。”
“来的是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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