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皱眉道:“子不语怪力乱神,这,这也太**”
这也太胡闹了吧?不仅县令如是想法,连李旭都摇头无语,这小子在京城的时候,可没这么neng线A,怎的到了扬州,像变了个人似得**
林楠不理,淡笑道:“怎么,不敢?”
县令看着那刻痕尤新的竹筒,怎的看怎的眼熟,这传家宝,怎么和上次他在庙会时看见的那个落魄秀才的手艺那么像呢**
看了李资李旭一眼,见他们皆不说话,无奈道:“林公子请便。”
罢了罢了,连两位皇子都由着他胡闹了,他还能怎么着?
且哄着玩罢!他也不担心,且不说灵不灵,即便是灵的,还能拿这个做证据定了他的罪不成?都不用他喊冤,皇上第一个便不会答应。
李资却摇头失笑,时隔大半年,再次见到他装神弄鬼,却是亲切的很。只是这家伙越来越漫不经心了,上次那竹筒好歹是他自个儿刻的,如今直接拿了路边摊上的货色来应付,再仔细看看上面的诗词,更是哑然失笑——这首诗问世才不到十年呢,这传家宝未免弄得也太敷衍了些儿**
伸手拿了一锭银子,轻轻放入装了半筒水的竹筒,果然水满而不溢,李资微微动容,看了林楠一眼。
林楠笑笑,一旁林全将竹筒中银子和水一起倒掉,重又注了水,李资又挑了一个扔Jin_qu。
那县令见李资亲自上阵,顿时无语,不由_gan叹林家势力之大,居然连两位皇子都要哄着他玩儿。
却听李旭忽然轻咦了一声,道:“我来试试。”
县令正走神,尚不知出了什么事,闻声看去,便见林全将一锭银子单独收在了一旁,李旭伸手又投了一锭Jin_qu,水位渐高,继而从竹筒边缘溢了出来,林全将银子收在一旁,李旭再次投下一锭,依旧是满溢。
县令撇zhui道:“水放多了吧**”
此言一出,心里忽然涌起qiáng烈的不安,传言中林家大爷顽劣是有点,却绝不是愚钝蠢笨之徒**他虽幼习孔孟之道,可是格物致知,有些东西他也稍有涉猎,曹冲称象的故事,更是能倒背如流——这事儿怎么看都透着古怪A**
只听耳中传来林楠散漫的声音:“此中有诈,可剖而见之**”
想也不想急声道:“且慢!”
见三人目光一齐落在自己身上,昌乐县令窒了窒,qiáng笑道:“这可是官银,岂能因了这般荒谬的理由**”
话未说完,一道寒光乍现,唬的他一个机灵,剩下的半截话便吞下了肚,耳边紧接着传来铿然一声脆响,李资将手中短刃收回袖中,淡淡道:“大人心虚了**莫说这是朝廷发派下来修河的银子,便是即将上缴朝廷的税银,有我和二哥在此,难道还担当不起不成?”
好锋利的短剑——昌乐县令只觉得喉咙发紧,脊背发寒,gān笑一声,急急看向案上那锭看似依旧完好的银子,只见一只素白的手从旁轻轻一拨,两截断银歪倒在一旁,露出光亮整齐的断面,昌乐县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只觉得如被五雷轰顶一般:那剖开的断面仿佛是被经验丰富、刀工出色的大厨一刀切开的熟jī蛋一般,白的huáng的,清楚分明**只除了那蛋huáng的比例稍大了些**
顿时双tui战战,语无伦次:“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却哪里会有人答他?
李旭几步抢上前,拿起半截银子,难以置信道:“这是**这是**”
李资点头:“是铜。”
李旭眼中难以抑制的涌出狂喜之色,以致手指都轻轻颤抖起来。
这世界变化太快,他苦苦寻了将近一月的东西,竟在他已经放弃了的时候,就这样不可思议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来这里,查的是蔡航侵吞河道银子一事,但找到的,却是官船上丢失的赃物,这意味着,事情比他预想中最理想的结果还要好了一百倍**
蔡航完了、皇后完了、老六完了**那座挡在他前面的最大的山,现在他只需伸出手指头轻轻一戳,便会轰然倒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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