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旬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他的解释,道:“鞋子在这里了,你的法子呢?”
林楠道:“法子简单的很——殿下随便找几个手艺过得去的木匠,用耐磨防水的木头刨平了,做成板子在地上铺平不就得了?想要多大都使得。”
李旭恍然,拍tui道:“对A!这么简单的法子,怎么我就没想到呢?”
起身转了两圈,按捺不住道:“我这便去找人弄,多找几个人,几日功夫就能铺好!等弄好了,邀你一道去耍!”
重重拍了拍林楠的肩,道:“好小子,有你的!我先去了,日后若有什么为难的,只管招呼,爷能使上九分力,绝不只出八分。”
说完也不等林楠回话,大步向外走,一面道:“你也别送我,爷嫌你走的慢!”
虽说让他不送,林楠依旧跟出门外,看着他转过照壁,才揉了揉额头,反身回院子。
猪才会相信李旬特意来此,真的是为了寻个玩冰嬉的地儿。便是李旬和他的手下真的没有想到木板铺地的法子,以他的身份,用白玉石铺就一个小广场出来又能有多难?用得着纡尊降贵亲自上门相询?最重要的是,若只是这样一句话,就能换得堂堂皇子倾力相助的承诺,那么皇子也太不值钱了。
从头到尾,李旬真正想说的,就是最后一句罢了。
李旬为示好而来,却话一出口便走人,既不表明自己的立场,也不bī林楠表态,倒让人不知是该_gan谢他的体谅,还是该反_gan他的霸道才好。
这位看似头脑简单为人豪慡的五皇子,实则比人想象中要聪明的多。
林楠不由庆幸,当初他入宫的目标,便是成为这位“不学无术”、“顽劣不堪”的五皇子的伴读,做个只懂得陪皇子玩乐的纨绔子弟。幸好有李资的安排,让他去做李磐的侍讲,才有机会从那一滩浑水中neng身,否则只恐一家子都要被迫上了李旬的船,那才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想到李资,林楠微微皱眉,在前世他神经过于*,很少有东西可以影响他的心情,今生虽有所改善,但能让他真正放在心上的东西依然不多。
或许是前车之鉴的缘故,林楠有些抗拒旁人对他无缘由、无条件的好,他喜欢恩怨分明,喜欢将身边的人画成圈子,什么样的人保持什么样的距离。他一直做得很好,但是那人却完全不遵守他的游戏规则,关键时候总是越界,等他反应过来想要不动声色的后退保持距离时,却又发现那人已经退开,且退得比他心目中的安全距离更远,让他拒无可拒,欠他的却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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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林楠从时府中出来,明明是上午,且又不是休沐,时博文竟然在府里,将他写好的释义收了,也不看,先亲自给他讲了一个时辰的书,又开始答疑。因时博文许多日子不曾给林楠讲课,林楠问题不少,这般便耽搁到了中午,时府依旧小气的没有留饭,林楠真有些饿了,便也懒得回府,让林全就近找个gān净的酒楼将就一下。
到了地方,正下马车,一只脚才刚踩上脚凳,一个人影从后面飞快的窜了过来,从林楠和林全之间冲了过去,林楠脚下一空,重心骤失,整个人向下摔,幸好林全眼疾手快,一把搀住,因腾不出手去追人,气的跺脚大骂:“哪里来的小贼,走路不长眼睛A!”
那人因不小心一脚踢在了林楠的脚凳上,也不好受,被人骂也不吭气,只扭头飞快的看了一眼,瘸着脚颠了几步,又开始飞跑,一溜烟就不见了人。林全哼哼骂了几句,一回头却见林楠脸色很不好看,才想起自己本末倒置,gān笑道:“大爷,您没事吧?”
林楠还不及答话,又一个人冲了过来,口里一路喊着抱歉,却是遇上人便推,林楠好巧不巧的正在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又被在肩膀推了一把,一个踉跄冲了半步,脚踝上传来尖锐的疼痛,忍不住嘶了一声。
林全大急:“大爷,您怎么样?可是扭到脚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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