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不耐烦道:“给他送二十两银子程仪。”
柱儿心中一凉:二十两,还不够支应差官的呢!
咱们这位太子爷,对无用的人还真是**
口中恭敬应是。
胤礽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孤这是偷jī不着蚀把米?”
柱儿恭声道:“殿下的心思,哪里是奴才能揣度的?但奴才心想,殿下此举,必然是有shen意的。”
胤礽淡淡道:“孤当然知道这点小事动不了他,但是皇阿玛的x情,孤是最了解不过。稀罕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手心里捧着,zhui巴里han_zhao,等到厌弃的时候,却也最绝情不过。”
“皇阿玛起先的时候,大约还觉得对不住他,但久了不在跟前,他又接二连三的闹,皇阿玛对他的耐心禁得住他闹几次呢?心疼变成心烦,也就是一转眼的事儿。借国库修园子,乍一看似乎没什么,但现在是什么时候?刚打了两三年的仗,国库早就空空如也,前儿又T拨了米粮三万石去救济朝鲜灾荒,过段日子皇阿玛还要南巡**等他发现银子不够用的时候,老六在他心中的印象又要降一大截。到时候,皇阿玛便是有十分认回他的心思,也就剩下了一二分,再找个人再参他一两次,老六,就彻底废了。”
柱儿钦佩道:“殿下英明!”
胤礽笑笑,又重新拿起笔,才刚写了几个字,下人通报,他的*兄凌普来了。
凌普一进门就将旁人都遣了出去,道:“殿下,林御史的事,殿下可有什么安排没有?”
胤礽淡淡道:“要什么安排?这些年他难道还没捞够吗?皇阿玛虽罢了他的官,又没抄他的家。”
凌普苦笑道:“真还不如抄家呢**他不是欠了户部八万两库银吗?四阿哥派了个户部郎中过去,bī着他们家还银子。因拿不出那么多现银,所以东西都抵押了。价值两千两的铺子,就只作价三百两,结果可想而知**那一家几十口,现在正流落街头呢!”
顿了顿又道:“他们实在过不下去,求到小的头上,说若是实在没法子,他们就去只有去击鼓鸣冤了。”
胤礽将手中的笔啪的一声摔在案上,怒道:“鸣冤?他们有什么冤可鸣?那八万两银子难道是孤替他们花了不成?真当孤不成了是吧?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来踩一脚!告!让他们告去!看皇阿玛会不会废了孤!”
“太子爷!”凌普急的连连做手势,让他小声些,道:“殿下,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万岁爷正在气头上,我们万万不可把火烧到自己头上来A!”
胤礽狠狠xi了几口气,道:“你去拿五千两银子给他们,让他们立刻给我离京,否则别怪孤不客气!”
凌普忙应了,心里却在盘算,才区区五千两,恐怕还要用些手段才能了了此事。
胤礽将被涂花了的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重新取了一张继续写,心却再也静不下来。
练字,练字,难道字练好了就能当个好太子,就能管好一个国家?
屁!
一张还没写完,刚刚离开的凌普又急匆匆进来,急声道:“殿下快去救救凯音布大人!”
胤礽一愣:“九门提督?他怎么了?”
凌普苦笑道:“凯音布大人的小儿子,在戏园子为一个戏子和人打了起来,结果吃了亏,就将附近的巡捕营T去撑场子,结果闹出了人命**”
胤礽皱眉道:“就这么点子事,他堂堂九门提督还压不住!”
凌普道:“可问题是,和他儿子动手的,是这位**”
他比了个“六”。
胤礽再也坐不住了,道:“你说,他巡捕营的人去围了老六,还杀了他的人!”
凌普点头。
胤礽一把将茶几踢翻,道:“老六,又是老六!”
骂道:“老六就算不是皇子,也是姓爱新觉罗的,他带的兵,都杀到皇室头上来了,还是为了他儿子争个戏子!孤拿什么救他?这巡捕营,到底是他凯音布的,还是我爱新觉罗家的!你让他好自为之吧!”
心中充满颓败——凯音布,他手上最重要的棋子,九门提督,掌管几乎整个京城的兵力,就这样**废了。
在原地兜了两圈,又道:“这一定是yīn谋,一定是yīn谋!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凯音布的儿子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惹到他头上去?”
凌普苦笑道:“的确是yīn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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