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肠胃还弱着,不能一下子吃太多,旺财喂了一小碗就停下,胤祚刚吃出点胃口来,便被告知不能再吃了,只得叹口气忍了——自己刚命人药倒了两个人只给她们参汤续命,天天灌参汤的命运立马就降临到了自己头上,这世上不会真有报应这回事吧?
又躺了会儿,恢复了点力气,胤祚便去了沐浴更_yi处理个人卫生。等出来时终于一身清慡算是有了点人样儿,只是在病chuáng上躺了几天,人瘦了很多,看上去竟有种弱不胜_yi的_gan觉。
伤了手,有很多事不能做,胤祚穿了舒_fu的便_yi,倚在椅子上指挥旺财拆八音盒,又找了个嗓音好听的书童给他念书。
梁九功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隽美无双的少年慵懒的倚在rou_ruan的皮毛中,静谧美好的像一幅画。
那铺在椅子上的虎皮,还是万岁爷亲手猎的呢!梁九功叹了口气,他实在是不想做这个恶人,但是又怕派了其他人来,会真的做了恶。
“梁公公。”胤祚含笑招呼,没有起身的意思。
梁九功态度恭敬:“六阿哥。”
胤祚点头,见他一副为难的模样,笑道:“梁公公是来传旨的?”
梁九功从袖子里捧出圣旨,道:“六阿哥body不适,这圣旨,奴才就不念了,六阿哥自己看可好?”
他若念圣旨,胤祚还得摆香案跪接,再受一番折腾——他可不敢折腾这位爷,这位爷可是连万岁爷都敢折腾的人。
他识趣,胤祚也不矫情,淡淡道:“如此多谢了。”
他双手不便,梁九功便在他面前展开给他看,这道圣旨简单的出奇,之前康熙说的不孝不悌之类的话一个字都没见,只说他御前失仪,有负圣恩,最终的结果也就是贬为庶民,什么“逐出宗族,永不为爱新觉罗家的子孙”的也没了影子。
见胤祚看完圣旨后久久不语,梁九功劝道:“六阿哥别担心,这上头说的虽吓人,但也没伤筋动骨,六阿哥您的名字还好好在族谱上写着呢,等事情淡了,万岁爷气消了,重新封回去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胤祚淡淡嗯了一声,还是不说话。
梁九功叹了口气,又从袖中取了一个瓷瓶jiāo给旺财,道:“万岁爷昨儿伤了手,这是太医院给万岁爷配的药,老奴看配的多,就给您带了一瓶过来。听太医说,这药灵验的很,您用了,保准连丁点儿伤疤都不会留下。”
又道:“这药好是好,可是是有时效的,所以没给您多带,您尽管用着,等过几日,老奴再派人给您送来。”
胤祚神色黯淡下来,想起那只抓在剑刃上的手——或许康熙对他的_gan情,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淡薄。
“皇**”胤祚想起自己已经被贬,改口道:“万岁爷的伤没事吧?”
梁九功摇头叹息,道:“虽是没有伤到筋骨,但也要好生T养一阵,以后怕好些日子不能握笔,折子也批不得。”
胤祚又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梁九功见状,道:“六阿哥好生将养,老奴还要去四阿哥府上传旨,就不多打扰了。”
胤祚哦了一声,并不顺势问胤禛的情况,梁九功便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只得告辞离去。
旺财傻呆呆看着梁九功走远,愣愣道:“这就完了?”
胤祚漠然道:“你以为会怎么样?来一大堆御林军,捆、砸、打、抓?那是抄家。不过也不会就这样算完,这里是贝勒府呢,可不是我一个平民能待的——不过也不会像你想的那么惨就是了,他们虽然势力,但是总会先观望一阵子,看清楚什么人是能欺负的才开始磋磨。”
旺财关注的重点显然不在这上面:“爷,贝勒府不让住,咱们去住哪儿A?”
他再没心思拆什么八音盒了,不等胤祚答话,又道:“爷,您自个儿先待会,奴才先去赁个院子,把细软什么的收拾收拾搬过去,不然到时候可怎么过日子A?”
胤祚淡淡道:“爷都不急,你急什么,再说了,爷不是皇子了,你自然要回nei务府去,饿不着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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