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凿船的事,会不会连累到他?会不会窦承济破不了裴寂的命案,索x将沉船的事栽到他头上,好用另一个罪名来抓他?
若果真如此,他该怎么办才好?
是了,郑大。
李世民眼睛微微一亮:郑大的尸体就算被他们做了手脚,但生前受刑和死后毁尸是不一样的**这些人若真要陷害那人,就别怪他捅破了天!
李世民思绪万千时,窦承济的声音还在继续:“臣看见他身上的伤痕,猜想他可能藏了些什么,而且这些东西很可能还没有被找到,否则对方也不至于在他死后还要砍几刀发泄。臣顺着郑大的线索查下去,搜查了许多地方,可惜都一无所获。直到前日,有一个妇人在郑大门口张望,被守在郑大家的差役当场拿下,臣审问后才知道,原来郑大在城外山区的一个小村里,有个相好的和一个儿子。
“他将那对M_子藏的极严,几乎无人知晓,只是最近他去了一次村里,同那妇人说话时言语带着不详。那妇人越想越是不安,见他几日没有音讯,便忍不住托人前来打探。
“臣查问清楚后,立刻带人火速前往那个山村,不料被人走露了消息,臣到那里的时候,那对M_子刚刚身遭不测,_F_屋也被点着。
“臣立刻带人救火,并冒死冲进火海,终于在那妇人尸体旁的墙缝里,找到了**这幅画。”
窦承济的声音一直很镇静,因为他很有底气,他说的这些事,绝大大多都是真的,每一件都有案可查:譬如他的确查到了郑大,譬如郑大的确在山村有个nv人有个孩子,譬如他的的确确冲进了火里拿到了那副画**
里面或许有少许不实,譬如郑大的尸体是太子jiāo给他的,譬如那副画并非真的是在墙缝里找到的**但他并不心虚,他说的故事或者有编造的成分,但他坚认自己是在揭露一个事实,一个千真万确的事实:因为只有这样,才是最He理的解释,才能把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
窦承济从袖中缓缓抽出画卷,画卷虽未展开,但上面的焦痕和血迹却斑斑在目。
所有人包括李渊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张画上,窦承济刚刚讲述的过程太细致,细致到让他们都_gan受到了其中的凶险和曲折,都觉得窦承济能将这幅画找到,实在是太侥幸太难得。
所以这幅画**到底画的是什么?
画被jiāo给內侍,內侍请示李渊之后,缓缓在龙案上展开了那副血迹斑斑的画。
除了李渊,没有人看见画上画的是什么,他们只能看见李渊的表情。
一开始是错愕,画才展开了一线,李渊就露出极为错愕的表情,显然这画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看着他的人也觉得诧异之极:难道这画原本是属于陛下的?否则怎么才刚打开一线陛下就已经认出来了似得?
赵怀德悄悄抬眼看着李渊的脸色,他对现在重心从裴寂的案子拐到别的地方很不满意,却也无可奈何。他正盘算着一会该如何重提此事时,忽然看见李渊竟抬头向他看来,目光中充满审视,竟还隐han_zhao凶狠之意,顿时吓了一跳,忙低下头,好一阵才敢抬头。
同样的情景不止发生在他一个人身上,李渊的脸色越来越差,放在扶手上的右手微微颤抖,他抿着唇,眼中的怒意越来越甚,却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没有发泄出来,最后闭了闭眼,不去看画上刺眼的一幕,声音平静道:“去叫齐王来。”
內侍脚步匆匆去了,李渊的目光落在窦承济身上,窦承济明白他要问什么,磕了个头,道:“臣派人查过当日的情景**其实因裴大人之案,当日的情景,臣曾经问过很多人,问过很多次。”
窦承济心中越发镇定,因为从现在开始,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林公子早裴大人半个时辰到了客栈,看了一会儿雨**”
林公子三个字一出口,很多人心里都是一惊**怎么又和他扯上关系了?
有些人则想的更shen:为什么窦承济会称其为林公子,而不是如先前一般,直呼林若?
“林公子问店家有没有围棋,店家说没有,”窦承济依旧讲的很细致,细致到了近乎繁琐的地步:“林公子的随从林川准备出去买,林公子说算了,让店家取些笔墨纸砚来。店家问要写字,还是画画?林公子想了想道,画画吧。于是店家就送了画画的大幅的宣纸过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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