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看着像是陷阱,那边也有风险**林博远叹气,这臭小子棋艺好似又Zhang进了,以前虽是输,可也输得明明白白,可是现在,却连他的棋路都有点摸不清了。
“然后呢?”
林博远好容易拿定主意,刚要落子,听到林若忽然开口,又*了回来:“什么?”
“两日nei出京,然后呢?”
“哦,”林博远见他说的不是棋局,才重又将棋子扣了上去,道:“裴寂安安静静的领了旨,然后裴家上下就开始筹备出京的事,收拾箱笼、买车雇船、遣散奴婢**眼看两日之期就到了,裴寂一袭布_yi到宫里向陛下辞行。陛下不肯见他,他便在殿外磕了三个头,说对不起陛下,辜负了陛下的厚望,陛下不肯见他是应当的。又说自己年纪大了,今日一别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再见之期,当年同陛下说好了要相携终老的,如今是不成了,让陛下千万保重。还提了好几个名字,_gan叹身边那些一起走过来的人,眼看着越来越少,有时候竟连名字都忽然想不起来了**裴寂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说了一会,又磕了一个头便神情恍惚的走了,快到了宫门外的时候摔了一跤,跌进泥坑里,沾了半身的泥水,也不等侍卫去搀扶,自己一声不吭的爬起来,出了宫。”
林若道:“这位裴大人确实能屈能伸。”
坐到了那样的高位,却还能拉的下脸面行这等苦r计,也是难得。
“谁让陛下就吃这一tao呢?”林博远嗤笑一声,道:“等他走了,陛下烦躁了一上午,用了午膳以后说要出去走走,一走就走到了裴府**陛下在裴府看见什么景象不提也罢,虽还是没见裴寂,但一回宫就发了脾气,处置了几个人,说裴寂jīng力不济请辞回乡,虽官位辞了,但爵位还在,轮不到这些狗东西作践云云。”
林博远人缘一向不错,虽一些机密之事无从打听,但对那些没有刻意隐瞒的消息,却比任何人都知道的快和详尽。
林若放下茶盏,落了一子,道:“皇上的x情,重情却又多疑,之所以会处置裴寂,恼其阳奉yīn违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对他有了猜忌之心,等真的夺了裴寂的权柄,让他没了威胁之后,自然又想起先前的情分,到底是大半辈子的jiāo情,且裴寂向来恭顺,陛下矛盾心软是一定的。”
不过既然还是不愿见他,可见就算是心软,也是有限的。
林博远见他语气平静,看着他道:“你不生气?”
“生气?气什么?无论他做了什么,或者不做什么,都不过是为了自己心安罢了,同我有什么关系?”林若悠闲落子,道:“我林若,用不着别人来替我主持公道。”
不是什么豪言壮语,只是清清淡淡随随便便的一句话,语气连自信或从容都算不上。林博远看着连睫毛都不曾颤动一下的林若,心中不知是骄傲还是惆怅多些,这孩子,短短数月之间,蜕变的连他都快认不出来了**轻叹一声道:“陛下宽限了几日,让他收拾好了再上路,且派了三百御林军护送。”
几日**几日?
林若皱眉,道:“回头伯父派人打听下裴寂启程的日子吧!”
“哪里用的着打探?”林博远耸耸肩道:“六月十七。”
林若微微一愣,按说李渊的旨意刚下,裴寂没那么快定下启程的时间吧?
林博远难得见自家侄儿吃瘪一回,不无自得道:“你伯父我虽然没有能掐会算的本事,但我会看huáng历A。以裴寂的为人,既然旨意下了,他自不会硬着脾气按原定日子离开令陛下好意落空,更不会借着这个旨意赖在京城惹的陛下不快,所以一定会在十日nei出发,而这十天里,唯有这一日是huáng道吉日,诸事皆宜。”
林若看了他一眼道:“伯父既会看huáng历,何不算算哪天宜嫁娶**伯父你不是准备要续弦生子了吗?”
林博远抬眼看看林若,见他口里说的虽是玩笑话,唇角也微勾着,那双眼却清清冷冷的不见任何笑意,顿时心中一痛,转目不再看他,随手拈了颗棋子在手上,低头研究棋局。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