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又问:“酒坊出什么事了吗?”
掌柜看了看她的脸色,语气有些迟疑,道:“过年的时候,姬先生没有歇业。”
叶微行说这个我知道,说重点。
“然后酒坊那边忽然送不上货了,姬先生查了一下,发现里面几个管事玩忽职守不说,还拿材料钱去赌,他便生气了。”
“这么大的胆子?!”叶微行惊了,“现在那几个管事呢,走人了吗?”
“当然走了。”掌柜说,“姬先生眼里怎么容得下这种沙子。”
“可是他们走后没几天,酒坊里资格最老的两个酿酒师傅也说要走。”
“姬先生知道后更生气了,gān脆一个没留,让想走的全走了。”
“当时楼中上下都很急,生怕他们全走了后,剩下的工人们酿不出般若酒,最后姬先生说不用担心,他会去亲自指导,所以这几日他才每日都往酒坊跑。”
“姬先生真是太厉害了,什么都会!”
叶微行听到这里,脑海里忽然浮现起当年刚认识他们三个的时候,楚留香顺口提过的一件事。
楚留香说,他们还在师门的时候,就很喜欢瞒着师门长辈去偷酒喝,后来喝腻了长辈们买的酒,姬冰雁就开始琢磨着自己酿了。
等他们离开师门时,姬冰雁的酿酒技术已经相当厉害,但也越来越懒得自己动手。
当时叶微行听完这段故事,还开玩笑地问姬冰雁,那什么时候能给她露一手?
姬冰雁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理由是麻烦。
可现在楼外楼里的掌柜却告诉她,姬冰雁每天都去城北的酒坊指点工人们酿酒。
叶微行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但有一件事她还是确定的,那就是她现在非常想见他。
既然想见,那就去见。
她已经拖泥带水了一个月,也该像楚留香说的那样gān脆起来了,她想。
于是下一刻她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楼外楼,去隔壁取了一匹马,便往城北的酒坊方向过去了。
按掌柜的说法,姬冰雁一般会在天黑前从酒坊回来,她煮上一壶酒,在楼外楼稍等小半个时辰便可以了。
但叶微行并不想等,从楼外楼去制酒坊,一刻钟就能到,为什么要多等那么久呢?
时近huáng昏,天色暗淡,杭州城中大街小巷已不剩多少行人,偶有几个也是行色匆匆。
叶微行骑着马,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听到头顶传来的雷声,tui一夹,又加快了一点速度。
然而这场冬日雷雨来得实在太快,三个呼xi后,huáng豆大小的雨点便砸了下来,噼里啪啦打在面上,令她躲闪不及。
所幸酒坊就在前方,她也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阵阵惊呼:“下雨了!”
叶微行行至酒坊门口,把马牵到檐下,而后毫不犹豫地进了门。
里面正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忙成一团,一时竟也无人注意到她的到来。
叶微行扫了一眼,并没有在最外头的这间忙碌无比的院子里见到姬冰雁,便上前随便揪了一个问姬冰雁在哪。
被她拉住的人一开始很不耐烦,张口就是一句姬先生忙着呢,直到看清她的脸和她手里的剑才反应过来:“大、大庄主?!您怎么也来了?”
“我来找姬冰雁。”她说。
“姬先生和柳姑娘都在后院那!”对方立刻回答了她先前的问题,“应该还在试我们的新酒。”
他是抱着讨好一下此地真正主人的心情说的后半句,结果叶微行_geng本没听,她的重点完全放在了那声柳姑娘上。
什么玩意儿,柳无忆也在?!
这么重要的地方,柳无忆居然也在?!
“柳姑娘来这做什么?”她一边往后院走一边问。
“柳姑娘最是好酒,在试酒上颇有心得,先前还给了我们不少建议,算是帮了咱们大忙!”
“是吗?”叶微行挑了挑眉,拐过眼前的墙角,抵达这年代久远的制酒坊后院。
下一刻,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
但这一回,他边上还站了一个同穿白_yi的少nv。
少nv身段窈窕,黑发如云,侧身立在一旁,打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一大半倾斜到了此刻正弯yao试酒的他身上,自己却半边body淋至*透,露出姣好动人的曲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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